齊慎不由得雙眼發直,腹下微熱,當即解開身上的衣釦,悄悄摸摸地走到浴桶前,一把從背後抱住對方。
卻見支玉笄躊躇了一會兒,俄然低下頭道:“齊大哥他,他還說……能夠寫一封休書休了我,讓我和你一起回長安。”
“你來乾甚麼……”
“我可不敢。”齊慎雙手抱在胸前,悻悻地撇嘴道:“本公子就這一條命,萬一睡到半夜,被人用刀殺瞭如何辦?”
這番話說罷,丫環們立即溫馨了下去。又過了半晌,房外竟然傳來支玉笄略帶要求的聲音。
聽到齊慎已經同意放了本身,崔瀣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去。
明天是新婚的第二夜,一想到支玉笄,齊慎內心就煩,是以不想回新房過夜。
風雪微寒,時近二更。
假定對方真的承諾帶本身回長安,本身就算不跟他走,起碼內心也會欣喜些。
本來對方一向就在內裡。
看得出,對方明天特地打扮過,唇咬胭脂、眉描小山,髮髻上插著金鳳步搖,身上穿戴披帛襦衫和長裙,手裡提著一盞花燈。
齊慎見狀,想起那天夜裡產生的事,心中還是冇法放心。
支玉笄緩緩走到他的身前,先是屈膝行了一禮,隨後鼓起勇氣,主動握住他的一隻手,臉上帶著奉迎的神采,柔聲道:
緩緩嚥了口唾沫,他當即點頭道:“齊夫人,崔某福分淺,此生與你必定有緣無分,你現在既已嫁給了齊大人,就莫再拿這類話來耍笑鄙人了。”
“你,你是不是嫌棄奴家……”
“胡說,這裡是我的地盤,本公子愛呆在那裡呆在那裡,誰敢胡言亂語?”
如果是那樣的話,本身可不能犯傻。
“那也就是說,本公子當時已經被你看光了。這可不公允,我明天必然要看返來。”
“玉笄mm,不,齊夫人,算我求求你了,讓你的夫君明天就放了我吧,兩邦交兵,不斬來使,鄙人是無辜的啊。”
…
齊慎聽到聲音,心中有些不測,低頭看了看懷中的蕊兒。
“甚麼,阿誰瘋婆娘想見我?”
悄悄推開門,好巧不巧,恰好遇見對方在雲母屏風下沐浴。
“但是你昨晚……”
見崔瀣如此答覆,支玉笄怔了怔,隻道對方嫌棄本身並非處子,心中又是一陣酸楚。
崔瀣底子不睬會她在想甚麼,隻是一個勁兒地跪在地上,左一遍,右一各處向她叩首,邊叩首邊哀聲哀告,但願齊慎能早些放了本身。
支玉笄聽了這話,頓時啞口無言,繼而梨花帶雨、眼淚撲簌,一麵說著,一麵跪倒在他麵前。
“崔公子,你用不著如此驚駭,齊大哥已經承諾我了,他會放你走的。”
“婢子隻是一個侍妾,玉笄夫人纔是公子明媒正娶的老婆,公子從昨晚到今晚,一向都在人家這裡過夜,鼓吹出去,人家豈不是要被群情麼?”
“啊,果然如此?”
望著麵前如花似玉、美若天人的支玉笄,對方不管如何也不信賴,齊慎能有如此美意,會放著這般斑斕的才子不要,白白送給本身。
支玉笄固然還掛念著崔瀣,但她向來就冇籌算真的與對方私奔,隻是心中模糊藏有幾分但願——
齊慎揉了揉耳朵,覺得本身聽錯了,旋即憤怒道:“不去,她要見我,本身不會過來嗎?”
“你幫我轉告他,就說鄙人先前確切不曉得你們二人的事,這才偶然衝犯。我若早曉得你們喜結連理了,就是打死我,我也不會到徐州來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