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時,有丫環通稟,說太子來訪。
“我若不去,晾著太子不大好吧?”
陸夭正想著,俄然聽到一陣貓兒叫,抬眼望去,就見周姨娘屋裡養的貓兒漫步過來。
“您翻臉之前最好衡量衡量,是不是承擔得起結果?”陸夭分毫不讓,”我那忠君愛國的爹,如果曉得你籌算讓女兒替嫁的事,會如何想?”
“太子想乾甚麼?”
徐氏公然有些躊躇。
那些鋪子加上現銀,少說也有百萬兩!
藤蘿懸垂的書案旁,一襲紫色長袍的俊美女人巍然端坐。雖麵如謫仙,漫不經心的神采中卻透出幾分涼薄。
再看那男人,不是當朝太子又是誰?
“聽聽,這是大師閨秀說出來的話嗎?開口要嫁奩,你臉皮如何那麼厚?”徐氏叉著腰,如同惡妻罵街普通,“再說,你這些年吃穿用度,哪個不要費錢,你親孃留下那點銀子早花完了!都是我在補助。”
“在假山那邊彷彿是聞聲了有貓叫,池邊蛇蟲多,姨娘還是把穩些,不可就叫小丫環去捉吧。”
陸仁嘉帶著陸夭給的那塊玉佩一起來到後院假山,太子每次都在那邊等陸夭。
“你口中的瘸子17歲帶兵上疆場,是大家敬佩的大豪傑。你17歲連平繡墊繡都不會,也配非議寧王?”陸夭冷哼一聲,“若論起對大楚的進獻,寧王比太子更合適做儲君。”
“嫁給王爺,按規格女方家裡得出一百二十抬嫁奩。你不把錢拿出來,如何跟我爹交代?又如何能顯出你這填房後媽有多仁慈呢?
陸夭死死捏緊手掌,指甲把手心都刺破了還渾然不覺。
“歸去細心想想,趁便把這嫁衣拿走吧。”陸夭悄悄坐回蒲團,眉宇間一派雲淡風輕,“我瞧不上。”
徐氏正在氣頭上,倉促趕來以後傳聞山洞裡有人,立即猜想八成是哪個不要臉的丫頭跟小廝廝混,當即叮嚀。
徐氏的心猛地一沉,定睛一看,確切是陸仁嘉冇錯。
陸夭抬眼看陸仁嘉,作勢要起家,不出不測被陸仁嘉擋住。
世人都嚇壞了,周姨娘也慌了手腳,唯恐擔甚麼任務,因而倉猝叫小丫頭去把徐氏叫來。
見陸仁嘉欣欣然拿著玉佩走了,陸夭嗅嗅手指染上的那一點合歡香,無聲笑了。
而這死丫頭不知吃錯了甚麼藥,竟也俄然生了反骨。
女的狼狽不堪拉扯著衣不蔽體的裙子,男人則滿麵紫脹,手忙腳亂提著褲子。
小廝們領命出來,很快拖出來衣冠不整的一男一女。
“你想去見太子?門都冇有!娘罰你閉門思過,哪兒也不準去。”
“這不是大蜜斯嗎?”
這死丫頭幾年來一向乖乖給仁嘉做槍手捉刀,上至呈給太後皇後的繡件,下到王謝貴女們之間書畫參議,哪一回不是乖乖做好寫上姐姐的名字送出去。
“寧王比太子更合適做儲君?”
“既如此,去給陸家送套嫁衣吧。二蜜斯既瞧不上宮裡籌辦的,本王就親身送一套。”寧王唇角噙著多少捉摸不透的玩味笑容,“畢竟,不能委曲了將來的寧王妃。”
陸仁嘉內心暗喜,自發得拿到了把柄,籌辦狠狠敲太子一把。
她素擅製香,宿世因為這點技術,被寧王府裡的名醫看中,傳了她一手製毒的好本領。
陸夭生母王氏出自天下第一皇商,當年下嫁一窮二白的陸尚書,陪嫁乃至超越了公主規格。
“彆瞎扯,山洞裡如何會有蛇?誰幫我把貓找出來,賞銀二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