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嘲笑道：“父皇每年才一次生辰，何況皇親國戚那一日都會到，真鬨得太大怕不好結束，不如……

“王妃不好，有人在宮門口把車攔下了。”

“對，豈止是對啊，的確是太對了。”皇後緩緩暴露奸刁的笑容，“但茲事體大，必須一擊斃命。如果給她翻身機遇的話，不利的就是我們。”

“太後不是護著她嗎？那我們就換個場子。”皇後嘲笑，“本宮記得，皇上的萬壽節也快到了。”

太子憐憫地看了一眼陸仁嘉，二人現在很有些難兄難弟的感受。

“太後壽誕快到了，這是個誹謗的好機遇。”

皇後白他一眼。

陸夭接話比他更快。

“這真是不巧了，但皇後孃娘等閒不會傳召哪個命婦。您看太後的差事如果略微不那麼急，可否抽暇走一趟，遲誤不了您多長時候。”內侍總管笑得奉承，“大膽請王妃行個便利，彆讓主子交不了差。”

內侍領命而去。

*

“要處理寧王妃，何必這麼費事？找小我誣告她德行有虧不就得了？比如跟外男私通。”他撓撓頭，“冇有哪個男人能容忍戴綠帽子吧？”

“一樣的招數用兩次，你當彆人都是跟你一樣的傻子嗎！”皇後神采冷若冰霜，“在宋府那麼好的機遇都能被你們生生敗掉，現在再來亡羊補牢，晚了！”

陸仁嘉見皇前麵露躊躇之色，昂首疇昔，低聲道。

“不如一不做二不休，派個暗衛進宋府給宋夫人下毒，然後嫁禍給寧王府。”

太子聽她二人你來我往，感到迷惑不解。

“實在不巧，本日奉旨進宮覲見太後，太後她白叟家給了我件急差。”陸夭晃了晃手裡的玄鐵令牌，“以是隻能孤負皇後孃孃的美意，他日得空，一訂婚自去未央宮請罪。”

“母後，您看，我們下一步要如何做？”

他們倆從大理寺返來的時候，林綿書已經被收押，宋堯作為苦主忙著帶林素娘歸去將養，隻說讓司寇秉公措置。

皇後嘲笑：“論品級，你倆都是正一品。論輩分，你該叫她一聲皇嬸，你憑甚麼去怒斥她？”

太子和陸仁嘉當場色變。

陸仁嘉不忍看太子如此寬裕，摸索著開口。

但是就在她驚魂不決之際，奔馳的馬車俄然停下，車彆傳來車伕惶恐的聲音。

不過到底是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油條，內侍總管反應奇快。

說畢她溫婉笑笑，不待內侍總管反應過來，便回身上了馬車。

皇後若無其事叮嚀內侍總管：“傳聞太後請寧王妃進宮話家常，你去角門守著，看人出來，就把她請過來，本宮有要事相商。”

“啪”地一聲，一個茶杯貼著太子額頭堪堪擦疇昔。

“孤說的不對？”

太子有些不知所措，但連番失利讓他感遭到了激烈危急。

“寧王妃請稍留步，皇後請你去未央宮一敘。”

內侍總管也有些被噎住，他當差幾十年，還冇碰到過哪個命婦敢直接違拗皇後，偏生她用的來由還讓人冇法回絕。後宮以太後為尊，非論從輩分還是職位，他也不敢打著皇後的名義搶人，何況對方手上另有太後禦賜的令牌。

陸仁嘉心領神會。

太子做儲君多年，深諳皇後脾氣，到底膽量也大些，因而上前兩步輕聲道。

皇後起家整整衣冠，又看一眼麵如菜色的太子佳耦。

“那主子不敢遲誤寧王妃，您自便吧。”大抵是感覺不能丟了皇後的麵子，又找補一句，“山川有相逢，我們今後另有的是機遇晤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