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因為謝知蘊久久冇有複書的動靜,又許是有身影響了情感,總之胸口有股子邪火,亟需找個處所宣泄,隻能說,皇後真是趕得不巧。
“皇上這幾日為水患的事情,夜不能寐,得空後宮,還請娘娘諒解下。”周總管躬著身子,畢恭畢敬解釋著。
“去查查寧王妃的脈是誰在看,她有家醫館在東街那邊。”皇後眼神中透暴露怨毒,“本宮模糊傳聞,她的胎有些題目。”
孫嬤嬤出言安撫她,說孕中的婦人就是這般費事,並不是王妃愛折騰人,實在是肚子裡的小主子冇主張,大的想吃這個,小的想吃阿誰,這才反幾次複。
回到未央宮,皇後越想越氣,在後宮這些年,向來冇有被一個妃嬪踩到腳底下,那德嬪恃寵而驕,明顯是不把她放在眼裡。
“娘孃的意義是,寧王妃自打有身,就一向冇有效過宮裡的太醫?”
王管家立即會心。
“夜不能寐?得空後宮?”
周總管賠著笑容將人送出來,啟獻帝固然拒而不見,但卻冇有再提囚禁的事情。
靜安侯夫人端端方正跪在地上,一語就抓住了重點,皇後對此頗感欣喜,到底有個不胡塗的孃家人。
“皇後那邊有了動靜,召了她孃家長嫂入宮。傳信的不好直接送出來,怕太打眼,就把信捎到了燕璽樓。”
皇後本來暮氣沉沉的目光俄然變得尖厲,精光內斂,好像鷹隼,狠狠看了一眼周總管。
隻見皇後陰沉著臉從他地點的寢殿走出來,幾十年伉儷,這是她頭一次被拒之門外,並且是毫不客氣地拒之門外。
腦中正百轉千回,俄然聞聲內裡有個小丫環出去回話道:“大蜜斯,有人送信來了。”
“皇後長嫂,奴婢記得是兵馬司竇大人的嫡幼女,手裡很有幾個得用的人。”說著,她將信放在桌上,用鎮紙壓好,“不過她們的人不曉得我們的下落,以是十有八九查不到甚麼。”
想來是皇宗子大婚期近,總不好過分難堪皇後。他作為主子,天然也得適應主子的意義。
“王妃,您看……”他略帶奉迎地將信遞上去,陸夭兀自回過神來,接過來三兩下拆開信,掃了一遍,這才微微暴露點笑意。
這番話說得奇妙,倒讓陸夭對腹中孩子有了幾分分外的等候,孩子長得是像她還是像謝知蘊,口味隨父親亦或是隨母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