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王想起那位道貌岸然的國師,總感覺內心不結壯。
“放心吧,他不會等閒動我。”陸夭溫言安撫著寧王,隨即笑道,“何況不是另有國師在嗎?”
羽士心底歎口氣,這位德嬪娘娘仗著受寵,一向磨著啟獻帝讓他幫手驅鬼。題目是,該貼符的他也貼了,該做的法事他也給做了,就是黔驢也有技窮的時候啊,更何況他隻是個淺顯的人。
“當然,我信賴皇後孃娘也不是這麼不講理的人。何況寧王妃為人大義,毫不會袖手旁觀,眼睜睜看本宮遭受不幸的。”
雖說備受恩寵,日日都在深宮經心保養,但多日來提心吊膽,讓她一閉眼就會做惡夢。夢見皇厥後找茬,這類精力上的折磨讓她整小我都顯而易見透暴露緊繃感。
天然是當作天子啊,陸夭感覺好氣又好笑,天子能號令諸侯,天然也能號令她。
思及至此,他看向一臉嚴峻的德嬪。
皇宮公然是大染缸,能說出這類話,可見現在的德嬪跟當日的皇後比擬,也不遑多讓。但願隻是情急之下的口不擇言,不然倒孤負了本身特地跑一趟的美意。
此時剛好走出去的啟獻帝聞言眼睛大亮,也顧不上甚麼儀仗甚麼通傳,三步兩步跨進內殿,眼神直勾勾盯著陸夭問道。
但是就見前麵陸夭疾行兩步,精確無誤搭上德嬪的脈,在幾次診看以後,她將手收回,眼底現出微微訝然之色。
羽士腹誹你當這是鬼畫符啊,還多貼幾個,你如何不說拿符把窗戶和門都糊上呢?
“德嬪娘娘莫要多慮,隻要您保持本心,不為所動,就冇甚麼妖妖怪怪能傷害您。”
“恕貧道直言,除了這些以外,還需人氣健旺之人坐鎮,方可逢凶化吉。”
羽士在旁圍觀,有些傻眼,主如果這連續序列動流程,很像是某種典禮,寧王妃公然深藏不露啊,比他這個國師更像其中妙手呢!
她敏捷翻身下地,不曉得是不是起太猛了,身形隨即晃了晃。
“快請出去!”
“好久冇去給太後存候,我去長樂宮等你吧。”
“本宮邇來底子未曾出過這屋子,為何還是不舒暢!”德嬪帶點鋒利的聲音隨即傳來,“快,去把國師請來,本宮要問問,到底如何樣他才氣幫本宮驅鬼!”
見她如此慎重,羽士特地拿高深莫測的語氣又持續說道。
德嬪也頗覺委曲。
“他讓你去你就去,把本身當何為麼了?”
“還是我陪你走一遭吧。”他擺出王爺的架式,“本王親身給我閨女保駕護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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寢殿外的陸夭將德嬪那句威脅模糊聽在耳中,不由皺眉。
陸夭拗不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