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執意要進呢?”謝文茵沉下臉,端出公主的氣度,神采看不出半點喜怒。
陸夭不知哪來的力量,隔著雕欄一把拉住謝文茵的手。
陸夭被送往的這間監獄位於大理寺內,內裡關的要麼是朝廷親身下詔的罪臣,要麼就是皇親國戚,反正都是重量級人物。
“你等著,我這就去找三哥。”
她畢竟是一品王妃,皇後明顯還不敢要了她的命,最多就是受些皮肉之苦,但一杖一杖重重打在腰和大腿上時,每一下都讓人感受疼到入骨。
但是固然如此,大牢的前提卻冇有好到那裡去,四壁皆是堅固石牆,連扇窗戶都冇有。
陸夭疼得已經動不了,但還勉強撐著。
“彆去找他。”
“彆混鬨,你從速歸去。”陸夭撐起上身,疼得盜汗都冒出來了,“皇後籌辦以我為威脅,借太後過壽之名大赦天下。你冒然帶我走,隻會給她更多把柄。”
皇後那一巴掌用了實足十的力,她整小我到現在還都是暈的,隻能任由兩個宮女將她強行拖到內殿中心。
“寧王妃大抵很迷惑,我為何敢這般撕破臉。”皇後冰冷的手指拂過她的臉頰,像一條惡毒且不懷美意的蛇,“你千不該萬不該,把主張動到太子頭上,他確切是本宮後半生的倚仗。”
謝文茵眼淚直直落下來。
“有寧王妃這麼不頂用嗎?”皇後伸手朝著陸夭腰臀處重重按下去,陸夭頓時痛叫出聲。
“是嗎?那我隻能說,皇後孃孃的倚仗實在不如何頂用。”
內侍總管依言去喚人,皇後漸漸踱步到陸夭身邊。
“冇鞠問之前,誰都不能說是冤枉的。”司寇瞥了眼謝文茵身前麵無神采的衛朗,“七殿下請彆讓本官難堪。”
嘴唇已經被咬破了,她嚐到了鐵鏽的味道,真難捱啊!
謝文茵得知陸夭被皇後杖責並送往大理寺,已經是兩個時候以後的事了。
兩個手腳細弱的嬤嬤一左一右站定,揮動著三寸寬的板子直接拍下,第一下就打得陸夭悶哼出聲。
“把寧王妃好好護送到大理寺,就說她操縱給本宮侍疾的機遇,用心下毒,幸而發明及時,本宮纔沒有性命之虞。”說畢又命內侍總管拿了一包煎好的藥和藥渣,“把這證物也一併送到大理寺,請大理寺卿務必嚴加查處。”
縲絏冇有伶仃的女監,因而陸夭被放到最角落的牢房裡,因為天寒地凍,雕欄上乃至結了一層冰,石牆上模糊可見斑斑血跡,氛圍裡還能聞到經年累月的血腥味。
“寧王妃另有力量說廢話,看來嬤嬤們動手不敷重。來人,換兩個侍衛過來打,務必讓寧王妃好好長長記性。”
“三嫂!”
長凳早早就擺好了,陸夭被隨便往上一丟,頭直接磕在椅子角上,鋒利的刺痛感傳來。
太子企圖對庶母不軌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,但皇家秘辛不宜彆傳,想昭雪都不能明目張膽,除非有大赦天下的機遇。
藥效很快上來,痛苦減輕了些,她這纔不足力去思慮明天這一係列變故。
“那你如何辦?”謝文茵手足無措,“你傷這麼重,我不能把你一小我留在這類處所。”
“前提不好,還請王妃多擔待。”押送她的獄卒陰陽怪氣丟下兩句話就走了。
陸夭迷含混糊聽到有人叫她,下認識撐起家子,但立即痛得直接飆出了眼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