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上元一怔,不懂姐姐為甚麼這個節骨眼還在問這些無足輕重的小事。
等下讓孫嬤嬤查查記錄便曉得,那是哪一日帶出去的了。
孫嬤嬤依言而去,將空間留給姐弟倆。
陸上元見她不語,麵露擔憂。
“晚點你就曉得了。”
薛夫人從大理寺返來的時候,為了掩人耳目,特地跑了一趟東城去買蜜餞。
“那如何辦?不如我趁夜去牢裡,把簪子再拿出來吧。”
陸夭此時卻賣起了關子。
果不其然,讓他發明瞭馬腳,一起尾隨薛夫人本想獲得更多線索,成果發明她買了果脯就回周家了。
“給舅爺再添些茶吧。”陸夭衝孫嬤嬤叮嚀著,“我自打有身也不能沾茶水,那點子龍井放著也是華侈。”
“我如何曉得的不首要。”陸上元不欲解釋太多,轉而問了另一個題目,“話說長姐的簪子,如何會落到周氏手裡?”
陸夭伸手將黃花梨嵌螺鈿圓桌上的糕點盒子推疇昔。
殊不知,那少年在背後深深凝睇她,眼中泛出深深的厭憎。
那家蜜餞老是排長隊,薛夫人有苦衷,也冇有重視那麼多,結賬時才發明身後有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非常眼熟,隻是一時想不起在那裡見過。
“長姐的意義是,將計就計?”
偏廳裡捲起竹簾,掛了綃紗,東風吹麵不寒,將這紗捲起層層波紋,倒彆有幾分情調,隻是這情調跟屋內氛圍彷彿格格不入。
不幸她的茹兒,身後連個打幡兒的人都冇有,鬼域路上,怕是要做孤魂野鬼了!
“你如何會那麼巧,撞破周紹和薛夫人暗害?”她眯起眼睛,“不是讓你休沐嗎?該不會你一向在偷偷監督周紹吧?”
“這事兒就不消你操心了,把這個帶歸去給陸夫人吃,都是她喜好的口味。”
而周紹卻還在大理寺當值,顯而易見是要乘機動手。
陸夭略一思忖,就猜到個大抵,她出入薛家太多次,掉落個把飾品實在不算希奇,薛夫人是個心機周到的人,當時收起來,以備今後不時之需,也是有的。
這也不是甚麼難事,隻是對於周家姑侄來講,有一就有二,此計不成,難保不會有下次,天然還是一勞永逸處理為妙。
他確切一向都在暗中重視周紹,特彆是得知薛家將薛夫人休回孃家以後。之前在彙集當朝官員質料的時候,他曉得周紹自幼跟薛夫人乾係頗佳。固然不曉得二人會不會有甚麼打算,但這幾日暗裡一向都有留意周紹的意向。
動機一閃而過,她冇有過量逗留,倉促冇入人潮當中。
陸夭拈起一顆杏脯放進嘴裡,酸得直眯眼。
那少年買了很多酸味的杏乾果脯,看模樣家裡應當是有妊婦。她心下一陣抽痛,如果茹兒仍活著,她也會有這麼一日,親身出來替有身的女兒買零嘴吧。
陸上元見她如此神情,也有些焦急起來。
“如果光憑簪子,能證明那是長姐統統嗎?是不是那些金飾,坊間也能買到?”
“你當姐姐是吃乾飯的嗎?那日我既然能放她從薛府回周家,就做好了放長線釣大魚的籌辦,既然周禦史已經明顯白白站在王府的對峙麵了,就乾脆趁此次連鍋端了。”
陸上元多麼聰明,立即聽懂了弦外之音。
陸夭微微點頭,她的穿著金飾,都是自家鋪子定做的,普天之下冇有第二件,特彆是金飾,哪怕謝知蘊送她的,也都是人間無雙的珍品,以是隻要拿著簪子去查,很快就能查到東西是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