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夭涓滴不覺得意。
“你不是有筆買賣要跟徐尚書談嗎?那就談吧。”
陸夭拿著文書,心下對勁,兵部每年需求的藥材很多,這是筆大買賣。何況跟這個部分搞好乾係,今後對寧王無益有害。
聽到新衣服,謝文茵眼睛亮了亮,但一想要見的人,就立即偃旗息鼓了。
成果話音剛落,就聽周總管那把尖細的嗓子響起來。
陸夭深諳水至清則無魚的事理,因而風雅地一揮手。
徐尚書點點頭,這不是甚麼奧妙。
跟徐尚書談?
“我們出去逛街吧,不拿衣服也去逛逛,在宮裡太憋悶了。”
“去,把她給我從小七那邊叫過來。”
陸夭悄悄記下他藏錢的位置,籌辦歸去轉告尚書夫人。
徐尚書有些愣怔,寧王妃好鋒利,不但一眼就看破他的籌算,還把後路給堵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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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個本官做不了主,藥材供應是大事,乾係到將士們的安然,還得從長計議。”
陸夭趁熱打鐵,從中間的書案上拿來筆墨,當即寫了文書,本身簽書畫押。
啟獻帝坐在正殿的寶座上,上麵跪著的兵部尚書大氣不敢出。
“我想跟徐尚書籌議籌議,從本年起,我來做藥材供應商。”
陸夭也剛要走,就聽身後傳來啟獻帝陰測測的聲音。
“你甚麼時候改行算命了?”
北亭是都城最為著名的貴族相看地,普通男女兩邊帶著媒人都約在這兒見麵,兩方如果都看對眼,就互換名帖,扣問生辰,占卜休咎,順利的話,三年抱倆。
陸夭心下一驚,糟糕,粗心了。
“要不要打個賭?你贏了,我鋪子裡東西你隨便挑。如果我贏了,你明天聽我的。”
謝文茵瞠目結舌。
“把她給我叫出去。”
徐尚書愁眉苦臉,他阿誰部分算不得肥缺,每年光是補助將士就一大筆錢,底子剩不下來甚麼。
“王妃去七殿下那邊了,她說……”周總管回稟,他想了想陸夭臨走前留的話,又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你們就這麼當著朕的麵,搞小行動?”
“我還不能走。”陸夭坐在原地不肯動,“等下皇上要給我送錢來,我得等著收。”
“用不消去我鋪子裡拿兩套新衣服?”
“人家的香膏你記取,那承諾給朕的藥呢?”
啟獻帝一看急了。
“等下,我話還冇說完。”
啟獻帝神采烏青,他在位十幾年,還冇有哪小我敢這麼威脅過他,偏生他又不能不當協,不但是因為戰馬。
徐尚書一天以內第二次鼓起要給陸夭叩首的打動,幸虧他忍住了。
“這是給徐夫人的玉肌膏,我親手做的,睡前塗一次,第二天容光抖擻。”陸夭聳聳肩,“徐尚書幫手捎歸去給尊夫人吧。”
徐尚書大喜,他早就聽夫人唸叨,寧王妃手作的護膚品有多難買,現在人家親身送了一瓶,這拿歸去是方法賞的節拍啊。
“寧王妃在這兒嗎?皇上有請。”
“這事兒都怪你,要不是你冇把馬照顧好,朕如何會被寧王妃坑這麼一筆?”啟獻帝越想越氣,“等下她開價,就從你兵部的經費裡扣。”
陸夭對勁地笑笑:“就方纔。”
陸夭見他打官腔,較著是想推委,當即不再客氣。
“這一千兩銀票,就算報答徐尚書照顧我這筆買賣,給您免了。”
又一個纏絲瑪瑙碟子被摔碎。
陸夭正在聽音閣給謝文茵為第二天的相親出運營策。
“你冇事兒吧?皇上給你送錢?你是不是想贏利想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