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聞此言,裴元修心中一顫,回想入京後幾日所行之事。除了往外祖家拜見,便是被召入宮來,再未做甚事,如何又勾起了皇上這般心機?莫不是那日北郊救了九兒,也算有了肌膚之親,而皇上又捨不得九兒嫁於本身,想亂點鴛鴦譜?從速給本身定個正房夫人,如此,公主便不成下嫁了。
“噢?現在你是大了,心也變了,有了好吃食倒不如幼時先想著爹爹了!”順啟帝嗔她。
“你也莫要過謙,能居此院,可見你生性淡泊,不重權勢,可貴!可貴!”忽而沉吟了一下又道:“你父母昇天得早,卻也苦了你!”
大昭國的天子自不是番邦小國的使節說見便能見到的,要等著皇上有空才行。至於皇上何時有空,那也隻要他本身說了算的。何時想見了,那便是有空了。
瓏玥於心中編排她家天子爹,忽又聽聞他道:“你當如何謝之啊?”
這便是草原民族與中原人的差異,粗暴豪宕,肚子裡冇那很多的彎彎繞。殊不知,這乃是順啟帝的一計,就是讓你心中無底,消磨儘了你的意氣風發,那便我說如何就如何了。
這一日,他又將裴元修召入勤政殿,打量了好久,直瞧得裴元修心中發毛,忽而道:“韌之啊!現在你已弱冠多年,可有何入得眼的閨秀?這婚事也當考慮考慮了!”
順啟帝聽聞點頭,道:“朕知你的才氣,隻短短兩年便可安寧北疆已是不易。聽聞你赴京之前,北疆餘孽又有反叛?”
如此又過了五日,班達心中如長了草般煩躁起來。他銘金國初初建立,與大昭國修好也隻是權宜之計。如若此時,大昭國派兵攻打,那銘金就會被打回本相,變回當初的一個小小部落。
以她對大昭律令之體味,雖是外相卻也曉得,隻要皇上可穿龍袍,王爺、皇子則穿蟒袍。見這男人著裝,想來其身份不是王爺也必是皇子了。
“嗯?”遊神太虛的瓏玥被順啟帝問得一愣,一雙鳳眸睜得滾圓,令裴元修看得心中發癢,直想伸手將她攬於懷中揉搓一下。
順啟帝說罷,又夾了一塊兒,品後,再道:“九兒啊!你那日衝撞了韌之的王架,可賠罪否?”
裴元修話音未落,便聽小寺人傳稟:“瑞敏公主到!”
草原後代皆豪宕,待回了四方館,卓雅公主便對大王子道:“哥哥,我要嫁這大昭國的太子!”
瓏玥進門之時便瞥見了沉默著冒充背景牆的裴元修,隻是天子爹未發話,不好與之酬酢。此時,聽聞順啟帝說罷,行至裴元修身前,微微福身,道:“靖北王大人大量,瓏玥在此告罪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