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留步!”小馬先生於瓏玥身後急道。
卻讓瓏玥覺的招眼得很!
他這一說,倒讓瓏玥聽出了蹊蹺,問道:“王爺但是於一年之前便可將反王餘孽剿滅個潔淨了?”
“小馬先生有事?”瓏玥頓步,回身問道。
卻被瓏玥有氣有力的嗔了兩眼。
而裴元修倒是滿臉滿足,如一隻被灌了美酒的蛤蟆,就差“咕呱”叫兩聲了。他麪皮厚極,若無其事的抱著瓏玥入了淨房……
瓏玥忍不住又有一問:“王爺與太子哥哥、小哥交好實乃決計?”
而後,抱了渾身痠軟的瓏玥安設在外間屋的軟椅之上。
瓏玥微頷螓首,舉起手邊玫瑰露,道:“九兒冤枉了韌之,向韌之賠罪了!”說罷,以袖掩唇,一飲而儘。
瓏玥聽聞,輕笑,“小馬先生有事當去求了王爺纔是,我一介後宅婦人可幫得上何忙?”
裴元修聽了倒不在乎,笑著便要喚人備水。被瓏玥纖纖玉手捂了嘴,餘韻未消,鳳眸含媚嗔著他,道:“莫要水,丟死人……”說罷,便一頭紮進軟枕中將死去了。
“九兒不敢!”瓏玥彎唇,莞而後,問出心中最後疑問,“那日南街,王爺如何自沈茉孃家中出來?”
聽聞此言,瓏玥刹時便自耳朵尖兒紅到了腳指頭,口中咕呶了幾個字:“登徒子!”
而後又輕歎一聲,再道:“今後凡與女子有關之事,我定事無大小,皆講與九兒曉得,可好?”一念之差,本是不想被她曲解,誰知竟這般陰錯陽差的幾乎與九兒離了心。
“九兒……”裴元修不顧天兒熱,抱著瓏玥,使出“黏”字訣來。
“直問?王爺可曾想過與我道明?”瓏玥睨他,而後又道:“王爺不會彎彎繞?那我如何會嫁了……”
“王……王爺……累……”
故而,現在有關沈茉娘之事,他半點不想提及,便是看到小馬先生,也要蹙一蹙眉,那裡還會管這破事?
而裴元修則老誠懇實的將他來到北疆就藩,直至現在,事無大小,就連與撫山郡君李景顏,另有阿誰承郡王嫡子的妻妹之事,也好似流水賬普通交代了個清楚明白。
但是,心中卻浮起絲絲甜美,“平生一代一雙人”,對於麵前這個男人,本身是否能夠等候?
擺了膳,也不必浣玉幾人服侍,打發了她們下去各自用飯,裴元修持續方纔未完的話題,道:“那日九兒於南街見到我之時,確是我去當說客了。”將一塊魚肉挑潔淨刺,放入瓏玥盤中,又道:“那日本是與幕僚先生們去城外察看如何開墾新的良田,又往奴役營中瞅了瞅可用之人。返來之時被小馬先生拉了去當說客,當時小馬先生也應在中間,隻你怎的未有看到?”
裴元修誠懇點頭,他對瓏玥已是有問必答。
裴元修粗糙且有老繭的手指,撚了撚她紅透的耳背,笑著起了身,不大會兒工夫便端了盆溫水出去,替瓏玥擦洗。
小馬先生就不明白了,怎的俄然一下,茉娘就招了王爺膩煩。他卻不知,裴元修現在對沈茉娘何止是膩煩,底子就是膈應。
很多光陰來,瓏玥心中一向有隔閡,雖儘力諱飾,但是這伉儷之事卻也不再如新婚之時那般調和密切。
瓏玥似一池弱水,幾近溺斃了他。
“王爺……這水……”瓏玥嘟嘴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