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得了信兒,瓏玥與裴元修趕到時,陳氏、裴遠之、陳蓮碧,另有一家邇來幾天住於府上打秋風的親戚皆候在老夫人偏廳。
裴元修是苦主,討要的又是他母親的嫁奩,這量刑是收監還是和解,天然要看他的意義。再者,就是看在他媳婦,瑞敏公主這個祖宗的麵上,也是他說如何便是如何。今兒個順天府尹來之前就曉得,他不過是幫著唱齣戲罷了。
那大牢為何地?
浣玉自是不知被裴小利用了,回到榮壽堂偏廳以內,於瓏玥耳邊小聲回稟了金器之事。
某羊我去當二十四孝閨女了,早晨返來捉蟲,大師包涵!
因事出俄然,瓏玥並未著公主大裝,且,家中長輩臥病,長輩如果花枝招展的豈不落人話柄?故而瓏玥隻著了一身鵝黃月影紗的迎春散花快意裙,外罩了一件杏黃色繡折枝寒梅的褙子,梳了個簡樸的墜馬髻,隻戴了兩根赤金嵌珠的鏤空迎春花簪,耳上墜了一樣格式的一對精美耳環,累金絲的瓔珞長命鎖掛於胸前。
“嗯!既然靖北王討情,又是苦主,天然能夠法外開恩。”順天府尹點點頭,看向陳氏,沉聲問道:“陳氏,你可認罰?將先夫人的嫁奩儘數補齊?”
劉太醫何人?那是太病院的院判,以瓏玥心中的官職,相稱於當代的副院長。非三品以下官宦人家能夠隨便請的。
“那便不要他們的感激,我們儘管當借主,收銀子好了!”瓏玥笑的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