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車,兩人站在大堤上看著鬆花江如同一條白練般穿城而過。沿著鬆花江的上遊、下流望去,十裡長堤上的鬆樹、柳樹全都變成了瓊枝玉樹,一棵棵樹上凝霜掛雪,戴玉披銀,像排排地雪浪,如朵朵的銀針,置身在此中,感受猶入夢幻般。
範玉華從小在江寧長大,離鬆江市不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,鬆江的霧淞她也不知看過多少回了,可卻向來冇有看到過明天這麼標緻的霧淞。歡暢的範玉華如同一個小孩子般,緊緊的拉著許立的手,沿著台階往下,一向走到鬆花江邊上,看著四周白皚皚的氣象!
醒意昏黃的許立本想回絕範玉華,可又一想,這近一年來,範玉華為了本身,特地隨父母一起搬回了鬆江,隻是為了能偶然候與本身多聚一會兒。可範玉華每天卻要起早貪黑的趕車。來回奔泊於鬆江和江寧之間。特彆是夏季,範玉華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,偶然連早餐都吃不上,就要坐車趕往江寧上班。可這些苦,範玉華卻食之若甘,從冇有向任何人抱怨過一句。
時候一晃已經到2002年的除夕。除夕這天全部東三省都飄起了雪花,鬆江市更是降下了本年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大雪,第二每天終究放晴了,初升的太陽照在烏黑的大地上,閃出刺眼的光芒。而此時的許立卻正打盹連天的坐在出租車上,從江寧趕往鬆江。
霧凇之美,美在奇絕。撫玩霧凇,講究的是在“夜看霧,晨看掛,待到近午賞落花”。
範玉華做出瞭如此捐軀,可本身卻因為事情的啟事,每天早走晚歸,就連大禮拜也很少歇息,大部分時候都耗在了辦公室。很少能有機遇陪著範玉華。過太輕鬆鎮靜的二人間界。每當想到此處,許立就有些慚愧。
“待到近午賞落花”,是說中午時分,因為氣溫降低,一陣輕風吹過,樹掛脫落時的景象。到時樹掛開端一片一片脫落,接著是成串成串地往下滑落,輕風吹起脫落的銀片在空中飛舞,明麗的陽光輝映到上麵,構成五顏六色的雪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