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清楚了。”我從腰間拔出方纔救了我一命的匕首，抵在本身的顴骨上，“所謂誅人先誅心，我要報仇，但毫不消仙顏與身材，我要靠本身，讓曾經傷害我的人，便嘗我的苦痛，內心受千刀萬剮。”

我清楚看到修凡倒吸了一口寒氣，伸出的手卻逗留在半空。

修凡從胸口取出一塊紗巾，抓住我的手腕，謹慎翼翼地將我的匕首移開，又將傷口捂住。

“對，我是指你的人。”修凡指著遠處一個燈火繁華之處，“你可知，一個女人具有了絕世的麵貌、曼妙的身材，若再加一點手腕與腦筋，那麼便可把持男人們替她做事。你若無一技傍身，又如何去吸引那些男人為你做事？”

“那麼我便將我本身，與我的仇恨，十足交給你了。”我抱拳。

我目不斜視地答覆：“恨入骨髓。”

修凡點頭：“從本日起，你便是我的門徒。你情願叫我一聲師父也好，若不肯，我也不會逼迫你。你必然聽侍女說了，我會的樂器很多，你能夠挑一樣來學……”

修凡的話，令我想起了新婚之夜的各種不堪，俄然間，胸口便有些悶熱：“若我不屑呢？”

“若我一心想要憑一己之力報仇，莫非就冇法嗎？”

修凡淺笑著轉頭，不再看我，我將這瞭解為“吃定”。

-本章結束-

“你果然是恨極了那小我……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武功？”修凡側目，“你可知學武功對女子的軀體傷害有多大？你不要命了嗎？”

說完，我毫不躊躇地將匕首刺入了我的臉頰……

修凡亦轉頭，接住我投去的眼神：“並無不成，可卻要比彆人支出更多的艱苦，你可想清楚了？”

“可惜了，你的臉。”

我嘲笑：“我的確冇有挑選，除了死。”
“你不會死的，因為你的仇還未報。”

修凡彷彿並不睬解：“不屑？具有彆人想求都求不來的姿貌，你卻要棄之不消麼？”

“你錯了。除了命，女人另有其他東西，能夠助你事半功倍。”修凡含笑。

我便再也無言。

冇等他說完，我便打斷：“我要學武功，不要學樂器。”

柔滑的肌膚，被鋒利的刀鋒刺破，鮮血就如許順著臉頰直線流下。

此次換我死死盯住修凡。

“也罷，既然你硬要如此，我也不便多言。隻一條，武功我能夠教你，但樂器你也要學。人生無常，我畢竟也要有人來擔當我的衣缽。”

我鎖眉：“你是指……”

“你說得對，我獨一僅剩的，隻要這條命了。我當然惜命，但是為了報仇，這條命我亦可不要。事成以後，你若想要甚麼回報，我用命來抵便是了。”

“這是我最後的底線，不要再跟我談前提。”

我剛想回絕，已被修凡看破。

“我隻是想讓你曉得我的決計。”我替下他的手，按住傷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