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鴦勾了勾手指。

幽州，燕國，薊縣。

毋丘儉越想越感覺內心堵的慌，他拿起一件裘衣，穿戴結束，騎馬出了府邸。

藉著這個機遇，文鴦一個健步向前，踩住那人的臉，高高躍起，一腳飛踹落在前麵的那人臉上。

身後忽聞兵士的呼喊。

“好！”蔣虎掰了掰拳頭，嘴角暴露邪笑，鼓勵道：“弟兄們，一起上！”

那人摔得不輕，嗷嗷直叫。

騎士遞來一筒手劄，“這是冀州刺史府送來的。”

司馬昭可不傻，他曉得李豐跟他兄長有親，這豈不說兄長又要續妻啦！

自從前次西陵大戰以後，司馬昭過得很不舒坦。

一聲令下，一名軍士打頭陣，率先一個箭步衝了上去。

但這個一閃而過的動機很快被這封信澆滅。

“憂責重山嶽，誰能為我簷。”

這李豐如何會謀反呢！

他豈能當眾熱誠天子！他眼裡另有君王嗎？

這是他在朝中的兒子毋丘甸的親筆信。

“聊甚麼呢？”不知何時，庾純和文欽來到了虎帳校場。

誰知文欽已經走了。

胡烈卻表示此事還是悄悄說。

“這話可不當講啊。”司馬昭坐直身子，小聲提示道。

庾純看向文鴦，瞪大了眼睛！

庾純道：“我觀文公子還未及弱冠，假以光陰定是一員虎將。”

文鴦不緊不慢，先是伸出一腳踹在跑在最前麵的那人腳踝，那人吃痛，一個踉蹌顛仆在地，隨之將身邊的兩個火伴也給絆倒了。

...........

庾純點點頭，文欽倒是冇理那老兵，徑直向校場走去。

毋丘儉接過信，在大雪中拆開。

“弱冠？”文欽道，“還早呢。”

鄧艾此人他曉得，曾經伐遼東時見地過對方的本事和果斷。

胡烈不置可否，倒是又提及了朝中關於天子的八卦：

信中，毋丘甸把剋日洛陽產生的統統一五一十的奉告了他。

庾純趕快走來，打起圓場，但他冇聽到父子二人的對話，說的話完整不著邊沿：

不知為何，現在他就想起了這句，並唸了出來。

“嘖。”遠處有個老兵一臉難過，“是你贏了，今晚我冇酒喝了。”

“鄧艾？”他念出了這個名字。

以往大戰以後不到兩月，朝廷的封賞聖旨就該下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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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是第一次傳聞，天子會謀反的。

看完了信，毋丘儉久久不語，手邊寫了一半的書法，也冇表情再寫下去。

“十二。”

“不。”文鴦傲然道，“一起上。”

沙包大的拳頭驀地砸向文鴦的左臉，誰知文鴦輕鬆一躲，讓對方的拳頭落了空。

這是他暮年撻伐遼東時所作的詩句。

初春的薊縣還是酷寒，這幾天大雪下個不斷，馬蹄踩在厚厚的積雪上，留下一枚枚蹄印，但很快又被雪花填滿。

其他幾人包含蔣虎在內的五名軍士見狀，齊齊衝了上去。

縱使陛下年幼，縱使天子昏庸，身為臣子也該當搏命力諫，而夏侯獻做的這些事已經遠遠超越了臣子的範圍。

隨後借力打力，拽住那人的手臂用肩膀一頂，以後便是一記利落的過肩摔。

這是十二歲？

“說的也是。”

文欽眼角抽了抽。

完了完了，他司馬昭的嫂子多的快數不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