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惜想了想,“將他送去大理寺,母親下葬之地應也在四周。”
他至今還冇尋到機遇,因著這事,他年都冇過好,家裡的傻兒子還不消停。
“你替你祖母祈福便祈福,好端端地參與那些事情做甚麼?”
三皇子表哥都那麼大年紀了,也冇見陛下體貼過他的豪情。
於德貴本還冇甚麼,後見於天寶為了喬惜,跑去大理寺便感覺不當。
可剛閉上眼睛,白日喬惜跪在棺槨前痛苦的模樣便鑽入腦中。
可他一個閒散職位,三天捕魚兩天曬網的,對朝堂閒事一竅不通,於德貴又如何會同他細說。
“部屬明白。”
於天寶摸著耳朵回了房,事關喬惜,下認識感覺還是跟喬惜說一聲比較好。
隻要人被葬在這山裡,就必然能找出來。
當年王源換的是棺槨,未免被人發明,必然不會抬著棺槨到處走,定是就近埋了。
蘇鶴霆明白她的思路,點頭,“我讓疆北軍帶著紅姑和綠姨一寸一寸尋。”
就算她預算錯了,天子不殺王源,她也要及時將那人抓返來。
於天寶出皇宮時,天氣已經擦黑,大理寺也已經下值,他便直接回了家。
“你如何來了?但是喬惜找我有事?”
對呀。
既然報了官,這些罪證最好由官府找到。
辰山照實回稟道,“不過,此次辦事他從銀莊取了很多銀票,用來拉攏人,銀票上都有票號。
蘇鶴霆眉頭微壓,“天子思疑你了。”
於天寶忙捂著耳朵喊疼,可他爹不放,他隻得低聲道,“陛下是擔憂我膠葛喬惜,讓二皇子伉儷起嫌隙。”
難不成還是陛下給他胖兒子發紅封不成,陛下現在可冇阿誰心機。
喬惜同陸江道,“你帶著幾個暗廠火伴一起。”
於天寶是個心大的,長生說讓他放心,他就真的在長生分開後,放心睡下了。
那陛下還巴巴讓他進宮跑一遭做甚麼啊?
可要如何避開他爹的耳目去找喬惜呢,就見長生如鬼怪般呈現在他床前。
於天寶醍醐灌頂。
蘇鶴霆明白她的心機,“做你想做的,萬事有我。”
據王府管家交代,風水先生懼內,但又養了個外室,想來那銀票被他藏著用來奉迎外室,部屬已讓人去查這些銀票的下落。”
先太子的事,喬夫人的事,哪一樁不敷皇上頭疼的?
何況卷宗和證物還冇來得及措置,除夕當夜就被大理寺和二皇子的人一併收著了。
她已將事情鬨了出來,天子曉得她必將是要找到母親的,做賊心虛的環境下,說不得天子會派暗子檢察母親真正的葬身之處有無非常。
於天寶便將天子問的話一股腦說了,末端,他道,“陛下不讓我奉告任何人,我連我爹都冇說,你讓朝陽郡主替我保密啊。”
同為暗廠出身,陸江更能尋覓到其他暗子的蹤跡。
喬家的亡魂等得太久了。
想想就氣,直接擰住了於天寶的耳朵,“你若無不當之處,大過年的能被陛下召見?”
長生點點頭,表示的確有事,也不饒彎子,直接問道,“皇上叫你進宮做甚麼?”
他手頭還押著先太子的案子,不知要如何措置呢,眼下是年假封印,各官署放假纔有藉口拖著,可又能拖多久呢。
發明喬夫人墳場的事,親身上門奉告喬惜,已充足了,大過年的何必登大理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