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娘說給你們暖暖身子。”連枝兒將酒釀蛋端,說道。
“老趙家的碰到了茬口,又不甘心的錢打水漂,死乞白賴地上老劉家去討要。老劉家不給,兩家撕破了臉。老趙家找了人,把老劉家的蒸餅鋪子給攪合黃了。那老劉家最後也冇把錢給老趙家,回了劉家莊了。 兩家都成了仇家,斷了來往了。”王氏道。
初四連取信去趙屠夫家吃酒菜,席間就有幾位是在趙家吃過酒菜的。幾近不消特地去探聽,就了,那天趙秀娥冇來三十裡營子,而是回了孃家,幫手籌辦酒菜。
“咱就行了,彆跟上房說。要不,又該惹閒氣了。”當時連取信還如許說道。
………………
王氏說到這,先忍不住笑了起來。連蔓兒和連枝兒也都扭過甚去,要聽聽是事那麼可樂。
張氏和王氏投緣,必然要留她們母子用飯。
吃過晚餐,吳玉貴來接了王氏母子。兩家人今後,乾係更加厚密了。
“奶,二郎是你孫子,他的脾氣你還能不。他冇主張,誰說啥他就跟著說啥。”趙秀娥道,“初三那天我是真不安閒,厥後好了點,想來著。可當時候都到晌午了,我就想,我也是啥忙也幫不上了,妯娌啥的再說我撿現成的吃,我就冇敢,去我孃家隨便吃了一口。或許有人瞥見了,就瞎扯我幫孃家做菜了。”
“家興哥也去了?”連蔓兒有一點差彆,吳家興的年紀比五郎略大,卻也還是個小小少年,隻是他總做出老成的模樣,難以設想他也會去冰上玩。
“二郎,我待你不薄。我這一把年紀了,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,你彆在我跟前耍鬼,我內心明鏡兒似的。”周氏陰沉著臉道。
這天一早,張氏和連枝兒正在燒火做飯,連蔓兒端了盆水從屋裡出來,就瞥見連葉兒在上房門口衝她招手。
“二郎都說了,你還不承認?”周氏坐在炕上,彷彿死力忍著肝火,“初三不是你母親家宴客?二郎不是在你母親家吃了酒,才的?你現在是連家的,連家有事你不睬,整天跑孃家,你這是想乾啥?”
熱熱的酒釀蛋,最能活血脈、暖身。
吳家興隻坐在炕沿上,不肯往炕裡坐,五郎隻得陪著他。
周氏對兒和孫子是兩種報酬,可也不能忍耐趙秀娥這麼不把婆家放在眼裡吧。就是不,到時候會發作。
冇有像跟兒們那樣撒潑,而是直接來了這一招狠的周氏威武,兒們都有兒有女的,不能隨便說休就休。可這新進門的孫子不一樣,說休就休。
連葉兒指著東屋,表示連蔓兒小聲。
當然,周氏冇說休,隻說把趙秀娥送回家去。你不愛回家那,那你就回家待著去吧。
“初三那天老趙家宴客,秀娥嫂子冇,就是在鎮上幫著做菜來著。奶問二郎哥,給問出來了。現在正問秀娥嫂子那。”連葉兒小聲道。
五郎就先拿了一隻中碗,遞給吳家興,連蔓兒取了一隻小碗,給了吳家玉,五郎和小七各自拿了一碗,剩下的一碗由連枝兒送去給了王氏。
“哎呦,那老趙家可不吃了虧。”張氏就道。
“……你們不是第一個虧損的,他們就愛拿人抹不開。你們是實誠人,不能拿了不給錢,還不成著勁地掙你們的錢。”這是王氏聽了張氏講的在富達雜貨鋪買糖的事,“我跟你們說一件事,那才叫可樂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