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，娘你必然要保密，爺和奶也不能奉告，不然，我們也賺不到下次的錢了。”連枝兒也懇求張氏，她比較誠懇，把實話說了。

“哪個饞鬼托生的婆娘又偷吃了雞蛋。”

連蔓兒就偷偷地撇了撇嘴，被張氏看到了。張氏忙將幾個孩子叫到一邊。

張氏聞聲連蔓兒這麼說，不肯意孤負幾個孩子的一片情意，就拿了一個包子，又拿了兩個給連蔓兒，讓她們分著吃。

“蔓兒，你們賺了多少錢？”張氏就問。

連四郎討了個敗興，見五郎、連枝兒、連蔓兒和小七牢堅固在一起，底子不怕他的模樣，隻得悻悻地帶著連六郎走開了。

糖很甜，是她吃過的最甜的糖。

“你小子敢胡說八道，我就揍你。”連四郎舉起拳頭做威脅狀。

“娘，你就吃吧，下次賺了錢，我們再給爺和奶買。”連蔓兒道。

連蔓兒她們在地頭烤鳥蛋吃的時候，也有挖野菜的孩子從遠處路過，不知就傳到連四郎的耳朵裡了。

“這是……”

不管如何，張氏承諾保密，還吃了包子，這也算是小小的進步了，連蔓兒握拳。

“娘，你吃包子啊。”小七托著張氏的手，讓她吃包子。

連四郎和連枝兒同歲，隻比連枝兒小了兩個月，身量卻比連枝兒高壯了很多。

連蔓兒語塞，如許的日子，竟然說是過的好好的。

“娘不吃糖，你們留著漸漸吃。”張氏這麼說則，還是被小七硬塞了一塊糖在嘴裡。

“廟後街？”張氏吃了一驚。

“你爹早了，跟你爺下地了。”

張氏看了標緻的香肥皂盒，烏黑的披髮著茉莉香的香肥皂，另有淡黃色的番筧，內心五味雜陳，貧民的孩子早當家，幾個孩子小小年紀就能贏利了。

“……不該收王小太醫的錢，”張氏道，“這包子買了也就買了，你們吃吧。”

“這事我不會跟你奶說，誰我也不說。”張氏道，“娘冇錢給你們，你們賺的錢，就收起來吧，彆讓人瞥見，想吃就買點吃。不過這包子……，還是你們吃吧。”她做兒的，不能吃在公公和婆婆頭裡。就算彆的妯娌那麼做，她也不能。

“娘，我們還買了香肥皂和番筧那。”連枝兒將籃子遞給張氏。

“另有一個，留給你爹。”張氏道。

“不是去田裡了？咋跑那麼遠？”

“你不招惹我，我也不去招惹你。”連五郎眼也不眨隧道。

非常謙讓了一番，最後是一個包子，四個孩子都咬了一口，張氏才肯吃。如許吃了兩個，張氏就不肯再吃了，又用油紙包好收起來，要留給連取信吃。

傳聞這包子是給她的，張氏就躊躇了。

幾個孩子頂著大太陽去山裡摘苦女人兒，又大老遠地送到鎮上去，好不輕易賺了些錢，買幾個包子打牙祭，她這做孃的也說不出來。

“是我們買的。”連枝兒道，“用我們賺的錢買的。”

“娘，我們都吃的飽飽的了。”幾個孩子笑。

連蔓兒感喟，公然是擔憂來。

連老爺子和周氏倒冇說，古氏就皺了皺眉。

連四郎就變了神采。

“他爹，和你說件事。”張氏正要和連取信，就聞聲院子裡傳來周氏的罵聲。

幾個孩子都承諾了，張氏才放下心來。

“娘，姐還買了糖。”小七拿出紙包的糖來給張氏看，又挑了一顆往張氏的嘴裡塞，“娘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