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蔓兒,你彆脫手,看娘給你出氣。”張氏咬了咬牙,將連蔓兒推到身後,靠近了古氏。
“老四,我說句不入耳的,鄉間的閨女不值錢,生下來就扔了的,長大了賣了的,不有多少。你好好想想,眼瞅著好日子就要到了,你們可彆瞎折騰,到時候吃了虧,可彆抱怨我們不幫你們。”古氏皮笑肉不笑地用隻要張氏和連蔓兒才聽得見的聲音道。
古氏連番被連蔓兒和張氏下了麵子,就有些憤怒。
“咋跟你大伯孃那,你另有冇有個大小!”周氏道。
瞥見張氏出去,周氏立即呸了一聲。
“娘,”連蔓兒依偎到張氏身邊,“爹一小我,我怕爹虧損。……娘,這件事,你和爹,都要給我做主。”
連老爺子手裡捲了一顆旱菸,吧嗒吧嗒地抽著。自從前次打連守仁,弄折了旱菸杆,他就改用草紙卷旱菸抽了。
“大嫂,你也是做孃的人,也生了倆閨女,大嫂,你這是拿刀割的肉啊。”張氏道,“我和他爹有那裡對不起你們,你們要這麼禍害我。就是仇敵,也冇如許的狠心腸。”
“這不關他孃的事,那些話都是我親耳聞聲的。”連取信坐在長凳上,兩眼通紅地望著連守仁,“大哥,你不承認。那我問你,你說的那家,不就是孫連仁家?清豐縣另有第二個孫連仁娶了楊成峰的妹子,另有個小要娶的?”
“冇有的事,我能害我親侄女,你把我當作人了?”
古氏說了一通,見連蔓兒無動於衷,就挑了兩個最光鮮的尺頭往連蔓兒的手裡塞。
“娘……她們要打我。”連蔓兒見幾小我都衝著她來了,立即往張氏懷裡靠了靠。
連蔓兒暗自嘲笑,古氏這是看事發諱飾不住了,要拉攏她。
張氏說到這,又忍不住哭了起來。
連蔓兒就要掙開張氏。
她哭夠了,也想清楚了。自她嫁到連家,秉承著女子要三從四德的閨訓,對長輩孝敬,對小輩慈愛,甘願委曲,也要公婆、小姑,哥哥嫂子們對勁。為了一家的安寧,她冷靜落地受了多少淚,嚥下了多少的委曲,隻要她最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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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這個時候,古氏不但冇有半分慚愧和悔意,竟然還在言語傷人,並且對她們利誘、威脅。
連取信、張氏伉儷,連蔓兒幾個孩子,都看著連守仁。
“大哥,你摸著知己給我句話吧。”連取信固執地要求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