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不喝了。爺抽菸。”連老爺子說著話，就從腰帶裡掖出來裝了旱菸和草紙的口袋，捲了一根旱菸抽起來，

這是要開端往家裡運了。

“都是甜的，彆割了嘴。”說完也靠在高粱垛中間坐了。

連老爺子忙將連繼祖扶住，這會穩固，古氏帶著一個年青的小也迎了出來。這小就是連繼祖的娘子蔣氏，蔣氏手裡還抱了個約兩歲的小女孩，是他們伉儷的女兒，奶名叫做妞妞。

“啥杭粉，那寶貴了，我老了，還能用阿誰？給你老姑吧。”

“爹，歇一會吧。”連取信緊跟在連老爺子身後，昂首看了看天，又看了看連老爺子汗濕的後背，發起道。連老爺子用莊稼人的話來講，是個恨活計的人。就是恨不得一氣就把活計做完，乾起來不安息。

“娘，大伯和大堂哥在鎮上，很有錢嗎不跳字。連蔓兒問。

周氏也樂了。

連守義和連守禮都坐到連老爺子身邊，也捲了旱菸抽。連取信不抽菸，他喝了一碗水，就走到中間，拿了幾根特地留下的高粱杆，將上麵的高粱穗子割下來，又將高粱杆切成了半截胳膊是非的幾段，走到張氏和孩子們歇著的處所來。

五郎抱著罐子，往連蔓兒端著的碗裡倒了一碗水。連蔓兒就把誰遞給連老爺子。

連老爺子滿臉都是粉飾不住的笑意，就讓連繼祖起來，坐到他身邊，又讓連守仁也一邊坐了，連守義、連守禮、連取信幾個也都坐下，連家的長幼爺們們開端。

連老爺子就說不消再割了，將割下來的高粱最後一車運，這一天的活計就算結束了。

五郎和連蔓兒走到板車中間，那邊有破棉絮包裹著的帶水嘴的大瓷罐，內裡裝滿了水，是早上從家裡帶來的。五郎就抱了大瓷罐，連蔓兒則是抱了幾個碗送到連老爺子這邊來。

“累了不，蔓兒？”張氏接了碗，喝了一口，問連蔓兒。

“那他們一年花消多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