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話就說吧，看我能幫手。”王幼恒見連蔓兒可貴暴露如許的神采，忍不住伸脫手指，在連蔓兒的額頭悄悄點了一下，笑道，“再如許，可不像你了。”

老金收了錢，就在借券上添了幾筆，將他說的這些標明。連蔓兒叫二郎、連守禮和周氏在這上麵畫押，做個乾證。

老金將銀子支出懷裡，眼睛擺佈踅摸了一下。看來連老爺子病的不輕，這家現在出來管事竟然是分出去的連取信一家。不過這些也不關他的事，他隻要照數收賬就行了。

連蔓兒，高利貸就是如許嚴苛的端方，以是纔有那麼多想依托高利貸翻身的，最後反而因為高利貸更完整地傾家蕩產。她不想在這個題目上和老金還價還價。

“沈老出自沈家的……旁支。”王幼恒彷彿猜到了連蔓兒的設法，又解釋道。

這話略有些誇大，不過連蔓兒確切對宋家的環境不清楚。不但是她，就是連老爺子也隻是聽傳言說宋家如何如何，並冇與宋家真正打仗過。一來是連守仁向來冇細說過，二來是宋家也冇和他們會過親家。

“那好，那好。”老金的一張臉笑得非常馴良，“不過，這話可說在頭裡。過了日子，就算過一天，那利錢也是按一個月算的。 固然我們是鄉裡鄉親，這端方不能壞。脫期你們日子，不收你們的屋子和地，這就是我們的情麵了。”

第二天一早，連蔓兒早早地就起來了。明天她要進城，特地繫了棉裙，頭上梳了雙丫髻。跟她一起進城的有連取信、二郎、三郎、五郎和小七。

宋家是經商起家，現在當家的是老沈氏，也就是宋海龍的母親。宋海龍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歸天了，宋海龍本來另有兩個哥哥，卻也都年紀悄悄就過世了。

…………

連蔓兒帶領的索債小隊解纜了

吃過了早餐，連蔓兒清算利落了，就和連取信到上房來，跟連老爺子道彆。

要去縣城索債，免不得先要做一番籌辦。

連蔓兒忙擺手，現在已經進了臘月，濟生堂要盤點一年的賬目，王幼恒很忙，她進門的時候就了。

“你是怕……，不會吧。”

現在宋家隻要沈老、宋海龍的兩位寡嫂，宋海龍大哥遺下的一個女兒，然後就是宋海龍了。

有些事王幼恒不便利說的太明白，連蔓兒如有所思。

早點鋪子關一天，就要喪失好些錢，連蔓兒心疼。以是張氏留在家裡，請連守禮、趙氏、連葉兒三個幫手在鋪子裡支應一天。

“這是三百八十兩，那餘下的錢時候能還，可就到日子了。”老金問。

“好吧，這事我能幫上忙。”王幼恒叮嚀人去拿了一張王太醫的帖子來，給了連蔓兒。“蔓兒，要不，我陪你進城吧。”

這明顯是不普通的。但是想想，如許彷彿也不奇特。

老金進了屋，還熱情地扣問連老爺子的病情，連蔓兒卻冇和表情和他客氣。

連蔓兒歎了一口氣，就將連守仁他們借債不還，連老爺子被氣的吐血，臥病在床的事情大略地說了一遍。

“我爺讓我們進城去討這筆錢，可我們連宋家的大門衝哪邊開，都不。”

“我們先還你三百八十兩銀子。你數一數吧。”連蔓兒將銀子包推到老金麵前。

“幼恒哥，你對縣城的宋家多少？”連蔓兒問王幼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