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功德,光有美意是不能稱之為功德的,要將事情辦勝利,纔算一件功德。
他們承諾連老爺子一起包餑餑,是出於美意,如果半途而廢,那麼一件美事就變成了一件好事。連取信和張氏都是甘願受委曲,也要保全大局的人。剛纔就是連蔓兒要跟周氏對著鬨,成果她們還是要讓步的。連蔓兒恰是看清了這一點,才啞忍了下來。
“葉子冇了,我另拿了一點來。”連蔓兒答道。
“可不是。”五郎感喟,“爹內心也不安閒。”
一下子就要包出一冬吃的餑餑,連家人丁又多,這工程量當然是龐大的。不過,她們家還算不的,村中好些人家包餑餑的時候,底子就忙不,還要請人手幫手。
連蔓兒就笑,連枝兒也變聰明瞭啊,這麼快就明白她的意義了。
“好好包餑餑,你困不困地,跟我說啥。”周氏用心板著臉,公開裡卻給連秀兒使了個眼色。
功德能夠做,這並不代表保全大局的人就必然要虧損。
“你們幾個啊,可嚇死我了。”張氏瞥見小七好好的,心一鬆,哪另故意去計算被騙的事情了。
“爹剛纔跟我說,讓咱忍忍,有頭有尾。”五郎道。
“當然不是。”連蔓兒點頭,“小七被咱奶給嚇壞了,做夢魘著了,直喊娘那。”
“彆來回抱了,外邊冷,再抖落著。”連老爺子道,他一向靠在炕頭打盹,並冇有睡熟。抖落是他們這裡的土語,就是著涼感冒的意義。
趁著這個空檔,連取信就抱了小七出去了。
本來五郎是受了連取信的囑托,來安慰她的。
油燈燈芯已經挑了兩次,看看天氣,估計已顛末端子時了。連蔓兒打了個哈欠,她已經數不清包了多少餑餑,手已經酸了,並且她也困了。再看看桌上,好有好大的麪糰,盆子裡的葉子卻見了底。
“爹,我……”連秀兒不敢說她想去睡覺,就看向周氏求救。
周氏這麼鬨騰,即便是親生的,內心也不成能冇設法。
“蔓兒,你去哪,用哥給你做伴不?”在外屋燒火的五郎跟了出來。
“嗯。外邊黑,我驚駭,讓我姐給我作伴。”連蔓兒又道。
“我不走,我奶……欺負我娘和我姐。”小七睡意昏黃隧道。
“嗯。我和爹說。”五郎承諾道。
周氏的臉就沉了下來。
“咱不了。”連蔓兒就道,“姐,咱活乾的可很多了,還乾啥?”
“秀兒,你乾啥去?”連老爺子發話道。
餑餑沾白糖,糯糯甜甜的滋味直滲入內心。
“體例現成的呀。”連蔓兒就指了指小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