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聲李師師連連點頭:“不,不是,奴婢不是這個意義……奴婢是聽樓裡姐姐們說,如果有誰有幸被大官人贖了身,那定是要侍寢的,如果不侍寢的話……”
“啊?”高坎愣住了,“我為甚麼要再賣你,賣給誰?”
何況心底也冇想過,把李師師賣給誰,一時冇有想到。
這還算是好的,畢竟落在漢人手中,死也是死在故鄉。
全部府中高低,怕是隻要他能與之對敵,其彆人遇了難是敵手。
楊誌怕再出岔子,冇有進馬車裡,就在外跟著步行。
“你琵琶彈得不錯,還會些彆的嗎?”
是以纔會如此驚駭。
車馬中,李師師懷中抱著琵琶,直縮在一角,又驚又怕,不敢直視高坎。
李師師還在聽潮樓練習時,便聽那些姐姐們多有談及,被賣為女奴之人何其慘痛,那些賣女奴的豪商大官又是多麼殘暴。
破鈔紋銀二百兩,高坎終是贖出了李師師,一世人出得聽潮樓,田米等牙人掌櫃不敢說話,直恭敬跟著。
高坎輕笑一聲,直摸著下巴作輕浮狀:“怎的,你想給公子侍寢?”
見此高坎也不慣著,直道:“你情願下來就下來,不肯意下來,本公子讓車伕再送你回聽潮樓,今後你就一輩子奉侍那些達官朱紫去吧。”
“公子不要奴婢……侍寢嗎?”
隻要萬分謹慎,纔可保全麵,當然不能掉以輕心。
很多女奴入府不敷一兩月,就被折磨致死。
到府門前停上馬車,內裡楊誌翻開了門簾:“公子,到府上了。”
說到這裡,不曉得她想到了甚麼,神情俄然惶恐不止,撲通一下跪將在地。
他與燕青交過手,曉得此人技藝不凡。
而在大宋繁華之地,卻有專門培養的女奴,都是精挑細選,從小顛末嚴格練習培養,不止身材曼妙極佳,且姿勢萬千,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專為豪商大官供奉媚諂。
“楊教頭,本日你辛苦了,去點算一下,府中又來了多少人,且與他們叮嚀好,早晨分紅三撥,謹慎巡查。”
放下車簾,高坎天然車伕駕車,往府上去。
凡是用來賣的女奴,都需得是完璧之身。
高坎如此吃力將她買了返來,又不讓她侍寢,反而是養著她,她當然覺得高坎是籌算將她做女奴賣給其彆人。
“是是是,小的識得,公子放心!”
待到大堂坐下,下人上了一壺茶,正喝著,瞧見李師師抱著琵琶出去。
這些人到了金國,除了能做些輕賤苦事以外,並無彆的用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