談將安妥,幾人持續喝酒吃肉,隻是高坎受了魯智深一拳,甚也吃不下了,便權當作陪。
“楊教頭有所不知,大師父是個直性人,嫉惡如仇,最見不得仗勢欺人之人,再則說我先前犯下那些罪孽,吃這一拳是該當的。”
一夜無話,第二日一早,高坎還是受不住,讓管家去請了大夫來看。
楊誌也跟著坐了下來,卻直盯著魯智深瞧。
林沖見他說話都難,麵上俱是擔憂神采。
光吃一拳便要了高坎半條命,再來一拳,怕是五臟六腑都保全不住。
高坎連將他攔住:“林教頭莫要喊人,叫下人曉得,怕是對大師父倒黴,我無礙的。”
“回至公子話,都辦好當了,小的這幾日命人在東京府各販子尋了些糧草,有兩三馬車,與大名府那邊也已談妥。”田米連拱手說到。
聞言高坎笑道:“大師父一見便知。”
楊誌哪肯再讓魯智深來打,站定死也不讓。
林沖也瞧見高坎吐血,神采煞白,喘氣都是極難,更不要說再吃魯智深一拳了,便也趕緊上前。
高坎聞聲隨即道:“大師父臨時把這兩拳記下,來日如果另有普通胡塗事,再打不遲!”
此人本是南邊人,十幾年前來汴京討餬口,算是有些路數。
接著高坎開口道:“鄙人在東京識得幾個牙人,藉著運河高低流做些小買賣,此中有一人專販運糧草,前月到大名府販糧,路過黃門山,結識了山上幾位綠林豪傑,體味落草啟事,俱是有不得已之處。”
“按說黃門山幾兄弟俱是豪傑豪傑,不該小人之心,就怕旁人不是。”高坎點頭道。
“薛二不知從那邊尋來一條財路,識得幾個南邊人,說是販粗鹽的,到了東京府冇有門路,想求個路數。”田米謹慎翼翼道。
恰是因為如此,他纔多費苦心,必然要拉著魯智深切夥,當下之時,也隻要他才氣一人就鎮住黃門山的場麵。
高坎捂著胸口緩了好一會兒,才擺手道:“無礙,魯提轄當真短長,怪不得三拳便能打死那鎮關西。”
就高衙內做的那些事情,彆說是吃魯智深一拳,就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。
令人結了銀錢,高坎奉告管家,此事斷不能讓太尉曉得,然後才讓其按方劑抓藥。
魯智深悶聲道。
二人出離以後,高坎才終究憋不住痛呼了一聲。
“哥哥,公子就算有天大罪惡,吃這一拳也夠了,殺人也不過甚點地,還要如何?”
總之,拿下黃門山是好處多多,並且宜早不宜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