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來是林教頭和魯提轄,怪小弟入夜眼瞎,竟未識出是二位哥哥,差點耍混!”
直到第二日下午,這才上得黃門山來。
“鄙人是個直腸子,如有衝犯,還請包涵。”
如是,兩夥人合到一處,高坎他們也不歇腳了,就趁夜趕路。
歐鵬神采一紅,有些不美意義,但也仗著入夜瞧不出來。
高坎眉毛一挑,心中暗自計算:此人怕就是妙運算元蔣敬了,費瞭如此多工夫,總算是見到了真人。
說話時,退後車馬人群最前麵,從角落將田米拉了出來。
“高公子,林教頭,魯提轄,見過三位,鄙人蔣敬。”蔣敬上前,拱手施禮道,“這二位是山上兄弟馬麟、陶宗旺。”
這下不等田米講解,高坎站出身來:“倒叫歐豪傑識得,鄙人姓高名坎,東京太尉府高太尉之子,田掌櫃為惡人所欺,差點吃了官司,尋得鄙人求得一條活路,聽聞田掌櫃與黃門山上眾豪傑有約在先,特隨他一併前來。”
“歐鵬,公子成心汲引你一通,切不成不識汲引。”林沖此時開口道。
右邊便是高坎四人,乃是客席,高坎在頭,田米則落在最後。
宋人自大,蔑稱金人女真做“黃頭奴”,此年間金國固然與大宋締盟,共滅遼國,可在此之前,兩國卻也多有反目。
聞言高坎也不作答,而是直問道:“不知各位豪傑,及眾位兄弟,覺得在這山上如何?”
聞言林沖自道:“無礙,我們也是早傳聞了歐豪傑的大名,本日一見公然非同凡響。”
又停半晌,才道:“諸位來此恰是要上山,就請與我一同去。”
“兄弟們雖俱都是豪傑豪傑,但也是血肉天生,刀箭無眼總有傷損,豈不成惜?”
才進門中,便聽得內裡有人言道:“哥哥何事如此歡暢,傳聞迎見田掌櫃了?”
“厲兵秣馬,以待機會,殺黃頭奴,報效家國!”
如是,一番人各自落座,正堂中大寨主主位自是歐鵬,左手往下依此便是黃門山三豪傑,蔣敬在頭裡。
歐鵬、馬麟、陶宗旺三人聞言,俱是神采一沉,似是不喜。
魯提轄是多麼人物,地上本領環球無雙,凡人誰能在他部下走出個十幾合來?
心念摩雲金翅歐鵬以身形見長,行步如飛,再連絡彆的諸多特性,這纔在內心如此計算,喊出聲來扣問。
坐定以後,上首歐鵬才道:“高公子,先前聽聞你言,有一番汲引與我等兄弟,不但是何?”
“高公子過獎,公子快請落座。”蔣敬連道。
黃門山地頭不大,但也有一百多號人,廟門前後各有營寨,間中門樓各處,倒也是個不大不小的產業。
旁歐鵬也道:“對對對,快坐下說話。”
高坎一拱手,先告了個罪,然後才持續說道:“且聽聞山中千日好,不如山下半日寧,諸位在這黃門山上雖是樂得安閒,但是山中一無糧草供應,二無職員來往,且經常要防備著官府來圍。”
高坎上前行禮笑道:“早就傳聞黃門山有四豪傑,稱作‘摩雲金翅歐鵬’、‘妙運算元蔣敬’、‘鐵笛仙馬麟’、‘九尾龜陶宗旺’,本日一見四位豪傑,公然是人中龍鳳,綠林豪傑,實乃鄙人之福分。”
“是,是我!”田米聞聲像也認了出來,昂首定睛一看,恰是歐鵬,連道,“我當時誰,本來是歐大當家的,實是大水衝了龍王廟,曲解啊!”
高坎眼中敞亮,直道。
世人看去,就瞧見一個羊須墨客,後領著兩個豪傑迎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