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如此也好,隻要謹慎謹慎慣了的人,才曉得橫行無忌有多歡愉。
等老管家走了以後,高坎才趕緊起家將癱坐在地抽泣不止的兩女扶了起來。
先前見高俅對林沖這位八十萬禁軍教頭都是說殺就殺,草菅性命如等閒,還覺得他當真權勢滔天,天不怕地不怕。
當即就被嚇得慌了神,忙跪在高坎麵前。
“林沖拜見太尉。”
高俅聞言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,他固然權勢滔天,慣來放肆,平凡人瞧不上眼,但這開封府卻還真是個例外。
“怕甚麼,天塌下來有為父替你撐著,說,是哪個?”
剛想開口,誰推測老管家見他神采不對,還覺得女眷反應慢了,惹他不順心,抬腿就是兩腳將兩人直接踹翻,一邊還罵。
話音裡竟已是帶著哭腔。
那曉得他竟如此好說話,這才內心迷惑。
兩個柔滑嫩的女眷公然已在此等待,但她們新近才入的太尉府,識不得高坎,隻曉得管家叮嚀有個不好服侍的要好生服侍。
高坎眉頭微皺,跟旁人擺擺模樣也就算了,他可不想欺負兩個薄命的小女娃。
兩女刹時被嚇得渾身一抖,趕快擦潔淨了眼淚,乖靈巧巧的在一旁站好。
冇想到此時,卻對這位“滕府尹”暴露了些許顧忌之色。
“老奴辭職!”老管家二話不說,趕緊開溜。
聞言老管家稍稍點頭,目光瞥向高坎時眼神更加迷惑。
剛開端那一下高坎並未重視到,此時卻反應了過來,隨即暴露一副不耐煩的神采。
“老奴……”
“這還差未幾,前麵帶路。”
“女婢見過公子!”
本來高衙內暮年獨得高俅寵嬖,最是冇法無天,即便是在太尉府也從不知收斂。
說話時,他就要往太尉府正堂大廳去,看那模樣是惱了,誰也攔不住的。
老管家嚇了一跳,趕緊道:“公子息怒,這兩賤婢老奴冇調教好,請公子放心,老奴必然……”
老管家神采一詫,有些奇特的瞧了高坎一眼,隨即又看向林沖。
“灑家問你,你在何為?”高坎眼睛一眯,渾身寒意凜冽。
“林相公這是?”
靚女頓時便繃不住,眼淚嘩嘩直掉的哭了出來。
直到此時,高坎才轉過臉來跟林沖說話:“倒叫林教頭看了笑話,吃茶。”
兩女眷看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級,都是薄命人家的孩子,哪見過這些。
一聽這話,高俅神采頓時就變了。
見此老管家這才神采一慌,趕緊拉住他道:“公子勿惱,都怪老奴,偏廳已備好茶水糕點,府上新近納來兩個女眷,都是白白嫩嫩的,恰好服侍公子吃茶。”
眼瞧著老管家見狀還要上手,高坎坐不住了,把臉一冷。
“衙內客氣,請。”
“倒叫父親顧慮,孩兒忸捏。”
“是,是開封府。”高坎一副膽怯的說道。
何如這是太尉府,吵架的是太尉府管家,宰相門前三品官,他那裡好開口。
瞧見高俅出去,兩人同時起家。
“吾兒本日怎想到來看為父了?”
兩人坐著吃茶閒談,約摸一盞茶的工夫,堂傳來腳步聲,才齊齊往外看去,隻見高俅著一身常服,笑吟吟的走出去。
“公子……”
高坎一邊說著,一邊臉上忽的暴露淒苦之色,儘是委曲道:“孩兒聽父親話,這些日子不敢胡亂廝混,前日還想著尋個棍棒教頭,教孩兒技藝,健旺身材,今後纔好奉侍父親,誰想到,好不輕易訓了個妙手,不屈辱父親威名的,還讓人給抓了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