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玉整日在小院習醫,每天也會抽一兩個時候看書習字,靜香對醫術不感興趣,也不愛看書,更不愛提筆習字,捏針繡花。含玉習醫時不愛有人打攪,隻好跟靜香說等她習字時過來一起練字。
這一季的春漸漸悠悠的過著,樹頭綠葉翠綠富強,百花齊放爭相鬥豔,好一幅春來臨下人間。
“她無大礙便好。”顏含玉是局外人,不便過問方姑私事,也不再多問。她隻是重活了一世,並冇有神機,不成能掌控彆人的運氣。萬事隨緣,她不成能大家互助,也不成能一下子就竄改彆人的天命,
“大蜜斯保重。”翠雲三步一轉頭,終是分開含玉的視野。
含玉偏頭看去,隻見阿歡半彎著腰在廊下撐著綠油紙傘,嘴裡說著話。靜香蹲著,手裡拿著一隻碗,地上還擺著幾隻茶杯,她一個排著一個擺在屋簷下,放在從屋簷滴著水的正下方,那如銀線普通的雨水不竭,濺在碗中,又從碗裡一躍而起,似是調皮的頑童,跳出了碗中,濺完工串串水花。
顏含玉內心感喟,上一世的事情還需再來一遍,這是逃不了的事情。李素衣是她的先生,授她功課,於她有恩,她無需竄改。上一世她飽讀詩詞,學了琴棋書畫,文采亦是風騷,這一世她隻會把更多精力用在習醫之上,至於文采甚麼的,這冇法幫她延壽。
顏靜香倒是不可,寫兩個字就會丟動手裡的筆站起來閒逛,但見含玉目不斜視,坐得端方,她又不敢去打攪,隻得自尋歡樂。
顏靜香的性子不受拘束,含玉也不好直領受她,搖點頭,兀自做好本身的功課。
春枝原是冇有多少離彆的傷懷,卻見如許一幅場麵也跟著淚眼漣漣。
顏含玉一頓,才道,“勞煩洪嬤嬤去看看周嬤嬤,夜裡讓春枝給我守夜吧,洪嬤嬤早些歇著就是。”
顏含玉用了晚膳,讓人把食盒送了歸去。她一向不見周嬤嬤過來,便開口問,“周嬤嬤在那裡?如何一向冇見她?在壽安堂還冇返來嗎?”
“你們照顧我了幾年,現在分開我也不能虐待了你們,這些銀兩收好,隻盼今後各自安好。”含玉讓洪嬤嬤把銀兩分給她們,是不異的一份數量。
“奴婢給如雲先生把了脈,如雲先生坐著小月,身子另有些虛,養一段日子便無礙。”
阿歡撐著傘,倉猝道,“蜜斯,您還是往內裡來些,莫弄濕了本身,到時候受涼病了可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