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有了先知，這一世她當然不肯讓這事重蹈覆轍，早已讓本身內院的人常常在大院子裡刺探動靜，哪怕是府中高低有任何事都要來稟告她曉得。

現在顏家又是陸氏當家，以是統統內宅事都是先稟告顏二夫人。

“娘，你另有我……”

“蜜斯，蜜斯，聽門房那邊說門口來了個林家蜜斯，是大夫人的親mm，這會兒等在內裡呢。門房冇讓進，傳聞那邊已經去稟告二夫人了，想必等會兒就能見著了。”周嬤嬤獲得如許的動靜趕緊來奉告含玉。

母親說的話當然有禮，可含玉是有先知的，怎能就如許錯失了跟小姨母見麵的機遇，拉著母親撒嬌，“母親，就當陪含玉逛逛，若真的是小姨母，就如許被門房趕走了可如何辦？”

這是值得等候的一年，因為本年是外祖的壽辰，外祖母來了手劄給母親和祖父，信上內容說接母親和含玉去姑蘇插手壽宴。

寒食節第三日恰是腐敗，腐敗過後的第五日，周嬤嬤從門房那邊的獲得動靜。

“如果無帖，說不定就是冒充的。”

含玉還記得一件事，上一世小姨母和小姨丈曾親身來汴京接她和母親，隻是他們冇有家帖，在顏家門房那邊吃了悶虧。厥後祖母即便曉得是林家來人，來接含玉和林氏去姑蘇，卻還是故作不知，連門都冇讓他們進。小姨母是個暴脾氣，被顏家門房說成惡妻，隻覺得是顏家人狗眼看人低，當下憤恚的回姑蘇去了。這件事還是含玉去了姑蘇以後才曉得的。

她們剛到大門口，就隻聽那門房大聲咧咧的站在門口說著，“你們無家帖，還想隨便登門？誰曉得你們是草澤莽夫還是鄉野惡妻？你們覺得這太傅府是菜市場？能夠隨便讓你們收支？嗟……”

林素馨低眉望著含玉，瞬息間眼裡就含滿了淚，“含玉，是娘不好……”

收下了那些書，含玉也算是李先生的門徒，她曉得這日子又得繁忙起來了，她有空還是得複習一遍李先生的書。

“我和大蜜斯的師徒緣分終是淺，這些書也是我的半生心血，現在全都送給你。我不求大蜜斯能看完，隻是能趕上一個資質不錯的，甚麼都不做，我這內心一向壓著不舒暢，以是想了兩天，還是把這些冊本送給你，這於我也不是很首要的東西了。你若看了有任何迷惑之處，儘能夠找我。我長年住在城北廂安達門的封丘巷，你派人送信，或者尋上門找我，都可，我隨時會為大蜜斯解惑。”

含玉為母親心疼不已，隻是她不明白，寡居便是餬口的閉幕嗎？今後的人生便隻剩枯守佛前？隻守著這一方寸土，那裡都不去？

冇過幾日，含玉又收到了李素衣的書，滿滿一箱子，是李先生親身送來的。

“娘，你陪我一起去接小姨母就是最好。”

含玉馳念外祖母，馳念小橋流水的姑蘇。姑蘇不若世外桃源的偏靜，也不若汴京的繁華熱烈，倒是個如詩如畫的水鄉州城。那邊的女子說話輕軟，容顏清雅，從她母親就能看出那邊的水土和汴京的分歧。

顏含玉真的不肯看到母親整日呆在院子裡閉門不出，“娘，若真的是小姨母，你也不肯親身去迎嗎？”她問這話的時候，儘是抱怨的語氣。

不一會兒林素馨從佛堂出來，含玉趕緊迎上去，“孃親，傳聞小姨母來了，我們出去看看可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