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象要將宿世壓抑了一輩子的感情與委曲宣泄出來一樣,她肩膀顫栗,埋頭在桌子大聲哭著,就如許猖獗的、毫無顧忌的大哭著,任淚水將袖子打濕,又流向玻璃、蜿蜒成河。
我走丟了一輩子,我找啊找啊,想啊想啊,卻如何也找不到返來的路,如何也找不到……
宿世死時,麵對葉影的叛變,她血流如注,傷口和心那樣的痛,那樣的哀,也未曾流出一滴淚。
謝唯一,新的人生開端了!
看著謝媽媽揮手出門,她也揮了揮手,內心有些奇妙的感受:這就是家了,這就是她的家了,另有一個體貼她的媽媽,這感受真好。
盒子裡冇有其他東西了,她照原樣包好放了歸去,又把鎖鎖上了。
宣泄過後,環顧著這間粗陋貧困的小屋,卻好象打量著富麗的宮殿。
最後謝媽媽把兩把鑰匙放在她口袋裡,“出去的時候彆忘了把兩道門鎖好,黌舍裡媽媽已經給你請好假了,你感覺想去的時候再去吧,媽媽走了。”
衣櫃裡謝媽媽的衣服雖舊,款式也淺顯,但是洗得潔淨,疊放得非常整齊。倒是謝唯一的衣服,固然也不值幾個錢,但是較著謝媽媽在本身才氣範圍內,儘能夠給她買好點的,獨一能夠掛衣物的處所,也都掛的是謝唯一的。
把東西放好,謝媽道:“思思,這幾天媽媽告假,遲誤了好多事情,現在得趕在中午前去仆人家帶孩子,你中午本身隨便煮點吃。”
現在看到這個富麗精美的珠寶盒,倒對謝爸爸的事情產生了興趣。
媽媽,媽媽,我走丟了,找不到你了,也找不到家了。
內心發著誓詞,懷著龐大的表情,她回身走出小屋。
“媽媽,媽媽……”她喃喃的喊著,隨即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