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經銷商的進貨價再打八折？”張鵬舉問。

陳繼平終究忍不住發作了：“你們另有完冇完，電話費不要錢啊！你們是不是從八點鐘就守著電話打，我剛上班就打來了！我求求你們了，彆再打來了，我已經失眠了好幾天，睡覺的時候鐘大華都還在做好事！真彆再打了，我們的記者已經去調查了，各位大爺行行好，放過我吧……”

“這麼便宜，你賣的假酒吧！”張鵬舉回身就走。

……

吳洋問：“工人們情願嗎？”

金福東說：“都是各種乾係安排擠去的，要麼是哪個帶領的親戚朋友，要麼是鐘大華本身的親戚朋友。這些人按月發人為，向來冇露過麵，出產任務全都壓在淺顯工人身上。就兩個月之前，鐘大華說甚麼呼應當局號令，要精簡人事，減輕企業承擔，一口氣下崗了100來號工人。安排下崗的阿誰王八蛋，就是鐘大華的親戚，要給他送錢才氣保住事情。”

“嘉豐酒廠很紅火吧，為甚麼還要下崗？”吳洋問。

吳洋問：“這類環境多嗎？”

“你想乾甚麼？”金福東當即警戒地問。

“嚐嚐。”張鵬舉順手把年老邁放在櫃檯上，在吸引對方眼球的同時，還能製止小火伴的攝像機鏡頭被髮明。

“買賣當然好，”經理說，“就是不敢張揚，不然我一個月就能把嘉豐酒的普通渠道全拿下來。老闆你是冀省人，屬於外省市場，這就不怕出事兒了。如果老闆感覺對勁，歸去能夠多先容客戶，其他客戶每買一箱白酒，我能夠給你五個點的提成。”

“彆走啊，”經理趕緊拉住，“絕對不成能是假酒，假一賠十，我們是正規的貿易公司。”

張鵬舉道：“酒廠有乾係，也不成能賣這麼低，必定是賣的假酒！”

金福東道：“我也不太清楚，不過傳風言風語的有好幾個。就說廠裡的文書聶萍吧，有人瞥見她從鐘大華的辦公室哭著出來，那天鐘大華的臉還被抓花了。冇過量久，聶萍就被保舉入黨了，現在已經當上廠工會的婦女主任，傳聞還要當工會的經費檢查主任！現在廠裡的標緻女工，出門都不敢打扮，誰如果打扮得標緻，必定被老公打一頓。”

能夠設想一下，當你每天要接200多個電話，每個電話都在講同一件事。持續半個月，每天每時每分每秒，全在聽同一小我做的好事，你還必須耐煩聽完。掛電話也冇用，因為下一個電話還是那樣。

金福東說：“因為我說錯了一句話。”

你能瞭解那種痛苦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