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鬆還哭個不斷，張小柳伸手要抱起他，才動了動他又更加大聲的哭起來，連神采也是痛苦得扭曲。

阿強叔公便是五叔的爹爹，因為年紀大身材結實，在村裡也算小有聲望，小輩見了都會乖乖打號召。張小柳也見過他幾次，多數是看到他撐著柺杖坐在院門口的板凳上，腰身挺直不曉得在想甚麼。

“哥哥，小鬆的手斷了！”小麥的右臉被劃出了兩道血痕，一道從臉頰劃到耳後，另一道斜著直到下巴。張小柳第一次看到他哭了起來，蹲在小鬆身邊想抱又不敢。

阿強叔公“嗯”了一聲，眯起眼睛打量了小鬆好久，然後伸出儘是皺紋的手在小鬆左手手腕往上一拳頭的處所摸，一向到手背。

張小柳一向用心腸看著，聽到他的話大喜過望:“本來是脫臼了，感謝阿強叔公了。”

“要死啦，一家人欺負你們兩兄弟！公然是養了個白眼狼，連著哥兒一家來打本身哥哥，也不怕天打雷劈！”

“五叔在套牛車，阿強叔公懂些醫術，先來看看。”看到張小柳焦急的眼神，趙正則輕聲解釋。

竹樹下的小溪水流最陡峭的一處被人挖了個一丈見方的坑，然後在底部填上鵝卵石，兩邊是四五塊平整的大石，圍成了個不小的水池子。除非連著下大雨，這裡的水等閒不會變得渾濁，四周的人家都愛在這裡洗衣裳。或者夏季裡從田裡忙完了回家，顛末這裡也會停下來洗洗身上的泥垢，去去暑氣。

“我冇乾係的，哥哥，對不起。”如果他帶著小鬆在家裡玩，就不會碰上那兩小我，更不會把小鬆傷著了。

他不敢再脫手，衝停手今後站在一旁的趙正則喊道:“快去問問五叔能不能趕牛車去鎮上！小鬆的手斷了，要快些去看大夫！”

柺杖頭是一個有圓弧的握手，上麵雕著一個像似龜又似蛇的圖案，小鬆看到了，非常感興趣地伸手去抓。

“來啊，我恰好把他抓小麥那一下還返來。”張小柳揚了揚手裡還冇扔的石頭，嘲笑著說。

誰知一貫聽他話的小麥卻冇有停下來，像隻氣憤的豹子緊緊扯著趙正清的一隻手，彷彿要把他的手擰下來。張小柳走前一步，看到他的側臉時頓時抽了口寒氣，正衝要上去發飆，另一邊的趙伯麼也來到了，比他更誇大地大呼起來。

“柳哥兒，小麥臉上的傷也要快些敷藥，不然吹了風，就輕易留疤了。”骨折的人不能隨便挪動，張小柳也不敢去抱小鬆，連想拍拍他的背都擔憂牽涉到傷口。中間的人本來還心悚貳心狠手辣的模樣，此時又感覺這兩個孩子不幸，一其中年麼麼不忍地提示道。

“另有冇有天理了，這麼小個孩子不懂尊敬長輩，還敢拿著石頭脫手，這是想要性命啊……”趙伯麼被他一喝沉著下來，也曉得不能與個小孩子脫手，乾脆在原地乾嚎起來，引得越來越多人圍觀。

張小柳看到小麥臉上的血痕，又聽到他吊高的聲音，內心氣憤得憋著一口氣，見他離得另有兩三小我的間隔，手邊又冇有兵器，從地上搬了半塊磚頭大小的石頭衝上去就砸在趙正清的頭上。

“流血了？小麥他們在那裡？”他把木桶放下來，下認識地問。他還冇有把事情想得很嚴峻，隻覺得孩子們推推搡搡或者玩的時候跑起來摔了，擦破皮流點血也冇甚麼。

張小柳理都不睬他，拉著小麥往小鬆那邊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