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些日子不是說要釀酒嗎?還幸虧小果和小實摘的豆稔夠多,釀了很多酒。這裡還剩了一罈子,恰好給你們拿來了。”
“他說他麼麼是這麼說的,過了六歲,讀書也不靈光了。”小麥踢著地上的小石子,他本來是聞聲哥哥說能去讀書,非常歡暢才悄悄和石柱說的,誰知卻聽他這麼說,悶悶不樂了一個下午。
“這是你從書裡學來的?”他曉得小麥之前從不認得字,又問:“你曉得這些字如何念嗎?”
“曉得了,他不會與我爭這個。”林草兒笑著說。
不過現在事情冇定下來,他方纔想說時又感覺不必這麼急,等釀了酒送到霍掌櫃家,簽了合約再提不遲。
張小柳暗笑,這極有能夠是因為石柱想去上學,家裡拿不出束脩才編的藉口,石柱卻信覺得真,才和小麥說了。
因為隻是送去讓霍掌櫃咀嚼的樣品,又有了第一次的經曆,張小柳很快就把糯米飯蒸了放入缸裡去發酵。而霍掌櫃固然冇有再要桃金娘酒,但是他想到味道不錯,又讓小麥趁著山裡的豆稔還冇有果去摘了些,決定等下次趕集買了酒麴再釀一次。
“我說不過他,你曉得柳哥兒的嘴巴多會說話,他也說孩子不能喝酒,這是特地留給內裡纔沒賣出去的。”
“呀,柳哥兒來了?”李嬤嬤這才瞥見站在一旁的張小柳。
“是啊,小五的幾件衣服都不稱身了,我改改夏季的時候恰好能讓小六穿。”林草兒恰好改完了一隻袖子,將線咬斷了。他瞥見張小柳手裡又抱著個酒罈子,忙說:“你又拿甚麼東西過來?”
“我嚐了嚐,也是感覺味道不錯,聽了草兒麼麼的話就更有信心了。”張小柳看著他去灶間拿了碗,倒出些抿了一小口就不再喝了,勸道:“這個酒不上乾勁,草兒麼麼多喝些嚐嚐。”
“你這麼想學字,如何不跟我說呢?我明天就去問問阿誰先生現在還收不收門生。”張小柳揉了揉他的頭,固然不曉得他讀書的熱忱從那裡來,但是現在既然手裡有錢,他非常情願花這筆錢。
“曉得了。”張小柳應了一聲,往家裡去。
“啊,我中午也傳聞有人去你家裡買酒,還覺得是吹噓的呢!”林草兒忙站了起來,接過他手裡的罈子放在地上,揭開蓋子聞了聞,又道:“你這個酒可真夠甜,聞起來就是好酒呀!”
“見到老哥兒聊了幾句,他家正修整菜地,把這些菜都拔了,讓我抱些返來醃酸菜。”李嬤嬤一邊答著表示他拿了菜籃子過來,又說:“你傳聞過不,趙大田兒子新進門的哥兒懷上了?”
林草兒公然吃了一驚:“這麼一小壇要一百文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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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現在我們也不費錢去買,草兒麼麼另有甚麼捨不得的?”
“我騙你做甚?這壇酒你且留下,如果怕頭暈,就在睡覺前煮半碗,打個雞蛋下去,喝了睡覺就不礙事了。”張小柳也是剛剛纔想到這個彆例,煮雞是不太能夠了,用雞蛋煮也是不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