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綵鳳愣了一下,遊移著說道:“按理說呢,這換契要兩邊畫押,還要有中人”停頓了一下,她眼睛一亮,說道:“不對,這不是換契。記得老四姐跟我講過,她當時候從良,賣身契是直接給到手裡的。她當時哭得很短長,然後幾把就給撕得粉碎。”說著,她盯著阿發,有些不太肯定地問道:“阿發,你想從小辣椒那邊動手?這可不好辦吧?”
“瘋了,瘋了。”綵鳳目瞪口呆,喃喃地唸叨,比及阿發要把辮子拋棄的時候,她纔有點醒過神,一把搶了過來,連連搖著頭,又拿過帽子,比量了一下,細心地把辮子拴在了帽子上,“彆發瘋了,趁你冇當和尚前,先用這假辮子亂來著吧!”
“好,容我兩天,我得先安排安插一下。”阿發挺起了胸,被人信賴,感受不錯。
“租個屋子,再買身衣服,嗯,這個,吃得也太多了。”阿發有些難堪,向**乞貸,實在有些不象話,便有些慘白地彌補道:“我很快就還你。”
“依著小辣椒的暴虐無情,目睹珠孃的病不見轉機,那是定要打把珠娘賣到三等倡寮的主張。”綵鳳用力咬了咬嘴唇,說道:“我和老四姐把私房錢給你,你去把珠娘贖出來。照現在這個模樣,小辣椒也不會獅子大開口吧?”
“有錢嘛,借我點。”阿發手指曲伸,挑了挑眉毛。
“能給那爺孫倆吃的,能護著小雲子,能放過那小賊,你不象是好人。”綵鳳一副篤定的神情,開口便說出了來由,聽起來很充分。
“把賣身契拿到手,是不是就算自在身了?”阿發思考著說道:“起碼官家是不管了,要抓人的話也就隻能用**力量了。”
“你就那麼信賴我?”阿發似笑非笑地看著綵鳳。
珠娘也曾是紅袖閣的當紅**,前幾年當真是有“名屬教坊第一部”的勢頭。可惜小辣椒要價太高,一向冇找到願出高價的賣主,珠娘又太傻,冇有存太多的私房錢籌辦贖身。比及珠娘染上梅毒病倒,小辣椒立時使把這棵搖錢樹踢開,把她趕到樓下,和老六姐一起住在後院的小屋裡。
“除了費錢贖身,另有冇有彆的體例,比如說偷跑。”阿發放慢腳步,等綵鳳靠近一些,開口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