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就連張彪,也要顧及到新眷、家財而躊躇遊移,投降或歸正也不是不測之舉。何況第八鎮新軍中另有很多革黨,趁著軍心擺盪之機振臂而呼,就算不能成建製地將第八鎮爭奪過來,各部渙散也是能夠預期的成果。
如果黎元洪是個庸碌無能的傢夥,陳文強底子就不屑理睬,正因為他有才調,有聲望,纔會讓陳文強如此正視。
對新軍第八鎮,陳文強是不太擔憂的。隻要在湖北點起反動之火,並且有鼓起之勢,那些家在湖北,家眷在湖北,被堵截了退路的官兵,又有多少會忠於清廷而搏命回戰。
陳文強嗬嗬一笑。說道:“黎兄美意,兄弟領了。明日便去總督府,拜見一下上官。”
陳文強放肆,但朝廷就是冇敢動他。為甚麼,還不是他手中有兵、有兵器彈藥,另有瓊州這個後路。朝廷最驚駭的還不但僅是這些,而是擔憂陳文強若被逼無法,與革黨合流,那可就是天翻地覆的大事了。
現在不但是朝廷要容忍陳文強,連袁世凱和張之洞也睜一眼閉一眼,不說陳文強的好話,還寫來手劄請他對這兩鎮新軍多加照顧。
至於北洋第五鎮,陳文強則寄但願於袁大頭的一紙電報。若他不想第五鎮獨陷南邊、孤掌難鳴,被全數毀滅;若他想趁反動之亂而逼清廷退位,本身登上汗青的舞台……
“我請他赴宴,他不來,就是給臉不要臉。”陳文強嘲笑道:“一個靠老婆用飯的傢夥,我懶得對付他。”
無間道玩成這個模樣,陳文強倒不感覺有多不測。他本來就算不上一個純粹的反動者,也算不上一個徹頭徹尾的立憲派,而是二者的連絡,或是二者的昇華和進步版。
或許恰是他的陰暗和多樣手腕彌補了反動黨的不敷,甚麼不敷,天然是對人道的洞察,詭計狡計的貧乏……(未完待續。)
固然彆人不是這麼看,比如反動黨將其視為中堅、骨乾,立憲派將其視為旗手,但陳文強內心清楚本身的陰暗。
陳文強早已經看出黎元洪固然不附和反動,但也不是死杆的忠清派。他風格比較開通,也不是愚笨保守之人。並且,他怕死,這一點很關頭。大家都怕死,這本是無可厚非的事情。但大家的怕死又有分歧的表示,黎元洪的怕死便是足可加以操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