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，罵二房趙氏一家是壓軸，那是罵得唾沫星子直飛，眸子子直瞪，癲狂無狀。還是不能解氣，最後罵道：“天啊，老掃把星和兩個小掃把星來了哇，剋死我兒不算，現在想來克哪個，啊？！存著心帶倒黴來，這是想要逼死我啊，逼死我大兒一家啊，生生逼死了我你們就對勁了？高興了？包藏禍心的毒婦哇，這心眼毒得比蠍子還毒哪，天不收了你們去啊？！快滾，滾……”

“你就是有力量也得讓我來削啊，我但是你二哥呢，是男的。到時你也教我使劍。”永亮挺起胸膛。

“娘，既然奶奶病了，我們也得去看看吧。”永亮語氣中帶著不信。

“奶奶啊，奶奶啊。”菊花大哭起來。

永亮明白了。

莫菲帶著黑娃去大房時，李郎中也在，喬氏躺在床上，屋裡屋外滿是人。

“喜鵲，你這話說得像書院裡的先生，氣度。”永亮笑道，背起揹簍出了門。

說完拉著胡氏往大房方向而去。

“娘啊，要不是這掃把星，何來受這等大罪啊！”劉氏頓時嘶聲喊著。

李郎中皺眉道：“骨裂了。”

李郎中沉下臉：“還讓不讓我看傷了，上年紀的人了，走不穩路很普通，既然是有這麼話要說，那等你們說完我再看。”

然後沉下臉自語：奶奶，你如果真抱病就罷了，若不是，你到底是長輩，我身上有你的血，以是――隻好你的寶貝孫女菊花不利了。

這時大房的胡氏上門了，低眉紮眼地說：“二嬸，奶奶抱病了，夙起一向冇吃，說是想吃二嬸做的麵……”

趙氏一臉擔憂：“我這就去，永亮你歇息一會先回鎮上吧，我衣裳晚些再送去。”

“二哥你歸去晚了，店主那邊如何交代。”莫菲偷偷在前麵扯了扯他的衣襬。

奶奶喬氏是真的病了，切當的說是摔到了。她本來是想裝個病，趁機發作一下趙氏，哪知在胡氏來請趙氏伺疾的時候，一不謹慎摔了一跤，傷了腿骨。

“那如何行，那你如何教我打獵啊。”

王老頭坐在屋側，低聲嘀咕：“甚麼掃把星，說這些冇用的傷人的話管用嗎。”

永亮一走，莫菲就站在院門口，用手攏個喇叭喚道：“黑娃，回家――”

“冇請，奶奶不讓，說是敗家，隻是一向念著您做的麵。”胡氏低眉紮眼，卻一向盯著院裡的蓋著草與藤的揹簍。

兩人說談笑笑地把豺狗弄回家，趙氏已清算好衣裳，打好承擔放在潔淨的揹簍裡。

莫菲心中感喟，本是血脈嫡親，卻非要偏著心眼，苦苦相逼，害人不成反害已吧。

李郎中頓時怒了：“吵死人了，你們想讓我開藥治傷，就把閒雜人等都趕出去。”

“你說誰是閒雜人等呢？”劉氏忿忿回嘴。

三報酬難地出去了。

莫菲抿嘴而笑：“嗯，可不是嘛，將來你和大哥養家，孝敬娘，疼我和黑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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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菲抬眼看了看李郎中。

趙氏吃緊問：“娘病了，病得可重，有冇有請李郎中。”

黑娃依了疇昔。

胡氏緩慢瞟了莫菲與永亮一眼，但還是一臉乖順。又偷偷盯著那揹簍。

“爺爺。”莫菲跟著叫。

趙氏正急得團團轉。大伯孃劉氏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：“真是個掃把星，剋夫不算，現在還克婆婆，頭前隻是小頭痛，躺躺就好，可現在，害死小我了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