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老三快退學了!”曹頌接話道,說話間,已經神采飛揚起來:“莫非我們還與老三做同窗不成,那哥哥和我上到年底便可了不是!”
顧納見曹顒打發曹頌和本身出去,曉得他有話對鄭氏兄妹暗裡說,就由著曹頌拉他出去。剛到側門門口,就見曹方帶著幾個小廝快步走過來,看來是得了動靜來看主子的。顧納道:“表叔正說話,曹方先帶我與二叔去後廚吧,這但是顒叔許了的!”
見顧納去了多時,曹頌苦著臉發牢騷:“這學還要上到何時,這老爺子剋日裡來但是越來越峻厲!”
越近織造府,人馬車架越多,來交常常竟似趕廟會般熱烈。曹顒幾個騎著馬,就聽前麵有人喊道:“讓道,讓道,巡撫衙門公差!”
曹頌不是愛計算的人,拍了拍於田兩位徒弟:“得了得了,爺曉得你們辛苦,隻是彆忘了今後有甚麼好吃的,給爺留一份就好,到時候可彆推說你們忙、不得空!”
於田兩位徒弟回道:“隻要您央大爺發個話,主子們就算忙死,也要先可著爺!”
族學裡,曹顒看了看四周的同窗,再看了看手中的《春秋》,想著本身的族門生涯是不是該告一段落。四年中,四書五經這幾本書是熟了的,中狀元不敢說,考個童生,中個舉人應當是能夠對付。客歲童生測驗,十三歲的顧納輕鬆的得了第一,成了個小秀才。
次日,曹顒還是是早夙起了,在校場中活動活動筋骨,回房用了早點後,出門上學去。因為近年大了,嫌坐車憋悶,曹顒開端騎頓時學。顧納已經在門口等待,見曹顒出來,兩人並馬前行。曹顒的書童惜墨、弄墨都長成了少年,同顧納的兩個書童騎馬跟在兩位主子身後。
曹顒看了看本身這個背兩句書就犯困的兄弟,心中也是奇特,看父親與叔叔都是高雅之人,這隻喜好武事的曹頌隨誰啊?莫非,這就是傳說中的隔代遺產,畢竟曹家祖上是軍功起家。
進了林下齋後,曹頌同身上長草了般,抓耳撓腮,再也不肯循分半刻。曹顒看了直接擺了擺手,笑著說:“快去後廚吧,解解饞去,顧納也跟著疇昔見地見地。”
族學裡少了幾個年長的,多了幾個年幼的,像顧納這般年紀的隻剩下三兩人。午休時候,曹璗叫人將顧納叫到後院書房,曹顒與曹頌對視一眼,看來這位老爺子又要囉嗦了。
見曹顒愁眉苦臉的模樣實在不幸,曹顒開口道:“老三來歲該進學了。”
顧納少年聰明,不管是學問,還是為人辦事,較同齡人強出太多,麵上雖謙恭,內心卻始終帶了幾分狂傲。但是,入織造府這幾年,他的自傲卻垂垂磨冇,因為他對曹顒半點也摸不透。曹顒話未幾,不招搖,為人慵懶,可卻似比他更聰明、更謙恭,更讓人摸不清腦筋。
顧納一口一口細細品著,曹頌卻等不急,三口兩口吃了剩下的,伸手還要再來一份。於田兩位徒弟頓時愁眉苦臉:“哎呦,我的好二爺,用了幾個時候,隻製成了三份,一份送到府裡老太君那兒去了,兩份給兩位爺嚐鮮,那裡另有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