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顒隨便回道:“和鄭海一樣!”
鄭海垂垂沉著下來,望著曹顒道:“你到底是誰,楊家的人嗎,要抓我們兄妹歸去?”
鄭海那裡另有質疑的,就聽曹顒淡淡說道:“那兩千兩銀子隻是明麵上的身價,如果你做好本身的本分,十年後,不管你是想取楊明昌的性命,還是想要篡奪他的財產,我都助你!如違此諾,天打雷劈!”
曹頌與魏信都是第一次聽到這些,聽那名滿江寧的“楊百萬”竟然是如此卑鄙無恥忘恩負義之徒,氣得破口痛罵。鄭老虎吼怒道:“混蛋,彆說了!”中間的女扮男裝的鄭沃雪再也忍不住,“嚶嚶”地哭了起來。
那幾個少年被捶打了一遍,已經寒了膽量,聽曹頌話說得狠,那裡還敢逗留,連滾帶爬地奔出了廟門。
魏信聽了,差點冇樂昏疇昔,每年兩百兩!要曉得,他的大哥六品官身,每年不過六十兩銀子的薪俸。兩百兩啊,兩百兩,均勻下來,每個月十六兩還不止,是他每月月例銀子的八倍。跟著如許的主子,彆說是做十年長隨,就是做上一輩子,他也心甘甘心。
曹頌撇了撇嘴:“我大哥看上你了,等你成了我大哥的長隨,天然曉得二爺名諱?”
看到鄭海目瞪口呆,曹顒又道:“就連令妹的安設,楊明昌都是安排好了的,要送給新上任的江寧總兵萬吉哈為第五房小妾!”
曹頌與魏信都是喜好脫手的主,天然毫不客氣地向著劈麵的小子們衝疇昔。顧納隻看著場上,比及有人進犯本身時才反擊。
兄妹兩個都是識字的,這纔拿起家契,細心看著,看著看著,都睜大眼睛,滿眼的不成思議。
那老虎幫的兄弟大多是窮家後輩,常日裡揣著幾個銅子就像過年,那裡想到另有分銀子如許的美事,怔怔的都接了。
曹顒點了點頭,看了一眼顧納。顧納從懷裡取出兩張以寫好的賣身契,又取出一個小盒子拿出隻鵝羊毫來。鄭海低頭沮喪地簽了身契,本來想要禁止mm,歎了口氣卻冇有再開口。
鄭海聽了此話,滿臉淚流,再次伏倒,沉聲道:“敢不為公子效命!”
“主、主子!”待鄭海兄妹分開後,魏信上前,略帶嚴峻隧道:“主子想問個事兒!”
“如何,你們不好都雅看左券,不怕公子心黑,收你們做了包衣奴?”曹顒好笑地問道。
曹頌分完銀子,拍了鼓掌,道:“散了散了啊!”
曹顒冇有看鄭江,而是回身到了供桌前的椅子上坐下,嘴裡喃喃道:“鄭江,不是應當叫鄭沃雪嗎?”
除了曹顒他們,廟裡隻剩下鄭老虎與他弟弟。他弟弟看出曹顒是世人之首,紅著眼圈上前,“啪嗒”一聲跪倒:“大爺饒了我哥哥吧,鄭江情願替哥哥給大爺做主子!”
魏信還好說,看在魏仁麵子上,打趣似地收做仆人,那鄭家兄妹倒是為了哪般?自從看了林下齋傳回的楊明昌的動靜後,曹顒這兩日費經心機籌劃著,是以今兒才順利地收了鄭家兄妹。其間各種,都落在顧納眼中,顧納心中儘是迷惑。
曹顒冷冷地看著鄭海,搖了點頭:“這可由不得你,這兩年東海珍珠、南海珍珠漸少,東洋珍珠開端湧入江南。楊明昌要送子為質,搭上倭人那條線呢!你不去,莫非還要白家外孫去不成?”
曹顒冇說話,衝曹頌點了點頭。曹頌從懷裡取出一個荷包,內裡都是散碎銀子,走到老虎幫世人中,一邊發著,一邊道:“老虎幫今兒拆夥,每位兄弟二兩銀子,嫌多未幾,嫌少很多啊!誠懇的兄弟回家孝敬父母,實在冇飯吃的就去找東城的許老六!如果有膽量肥的,還敢在南城拉場子,嗬嗬,那就找機遇再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