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不由笑道：“朕是叫你來發言的，上前回話！”

快到申時，有個十七八歲的寺人小跑著過來：“三等侍衛曹顒可在此當值？”

曹顒內心暗歎，短長啊，他托人往阿哥所送禮，不過是明天的事，今兒康熙就已查明他這幾日的行跡：“回萬歲爺的話，主子雖已進宮當值，但行事卻不敢隨便。朝廷有令，外臣不得交友皇子。主子故意去四阿哥府上存候，但怕連累到主子父切身上，是以不敢去。”

“是！”曹顒昂首應著，跟在梁九功身後。

曹顒那裡會容貴山近身，左腳輕點馬腹，右手重撫馬頸。就聽“嘶”的一聲，曹顒的坐騎彷彿遭到驚嚇，前麵的雙蹄高高抬起。

固然這事年初長遠，但康熙還是記得的：“既然你服膺四阿哥與十三阿哥兩位大恩，那為何進京後冇有去四阿哥府上存候？”

曹顒看了一眼德特黑，見他點頭，纔跟在小寺人身後，往北麵中左門方向而去。

康熙如有所思隧道：“曉得謹慎就好，但也不必太拘著，叫你去點評書法也罷，叫你去議論買賣也罷，去去也無妨，有甚麼新奇事兒，下次來講給朕聽聽！”

對於寺人，這個當代階層社會特有的產品，曹顒並不存輕視之心。

那內大臣看了看曹顒，笑著點了點頭：“能夠勝了德特黑，有幾分本領，冇有墜了你父親的名聲。”

不曉得這算不算獎飾，康熙冇有問話，曹顒不能插嘴，屋子裡氛圍一時有些冷場。

曹顒因做了半天主子，正表情愁悶，眼下見這瘦子竟是愛男色的，噁心得不可。

“你父仲春上摺子說要送你進京當差，頭些日子朕還問起。朕記得你比十五阿哥小些，本年十六還是十五？”康熙開口問道。

說話間，貴山已經摸上前來，走到曹顒的馬前，就要拉扯他上馬。

康熙點了點頭：“這麼小就進京當差，真是難為了你！傳聞你前兩年在寺裡給祖母守孝，其心可嘉，不枉老夫人疼了你這些年！”不知康熙是想起已逝的保母曹孫氏，還是感喟本身冇有如許孝敬的兒孫，一時之間有些沉默。

“卑職三等侍衛曹顒見過兩位大人！”曹顒安閒見禮。

梁九功站了起來：“轉眼竟這般大了，前次見你還是孩童模樣。快跟咱家疇昔吧，萬歲爺在南書房傳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