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綾擁著輕軟的羽絨被子發了半天的呆,如果……如果這一次,她與厲雷的愛情真的透露了,厲雷是不是真的就如他之前承諾的那樣不在乎?他真的真的不介懷她隻是一介無權無勢的布衣女孩嗎?並且……
“……纔沒有。”她把手收回來,想要回身不睬他。
厲雷似是被她的動靜鬨醒,也睡意昏黃地展開眼睛,眨了好幾下纔對上焦,看清是她,唇邊揚起一個大大的淺笑:“早,敬愛的。”
麥娜姐送她回公寓,扶她進寢室躺下,倒了熱水給她,關門,分開。
但是,他的擔憂,不會對她說。
她側頭對動手機,淺笑一下:“厲雷,有你在,真好。”
光是悄悄一想,就揪心腸疼。
“小綾……”厲雷的語氣變得擔憂,“你如何了?是不是那裡不舒暢?”
她久久地沉浸在回想裡,失神,從很小的時候起,她就喜好他,也學會了埋冇他們之間的乾係。可就算她這麼儘力,最後,還是落空了他,被叛變,落得一身傷痕累累。心底深處一陣陣的疼痛,“郎當”一聲,她手中的水杯冇有拿穩,落在地上。
淩晨。
她冇說話,但是回想中的昏黃光影,另有落日中穿紅色公主裙的小女孩漸漸淡去了,阿誰男人的臉孔也垂垂恍惚,化作無數迷離光點,消逝不見。
“你的神采一下子這麼白?”麥娜姐體貼腸問。
“冇甚麼,”她不肯多說。
厲雷沉默了半晌,然後開口:“小綾,不管產生了甚麼我都會陪著你,我會永久在你身邊,你是我的戀人,要共度平生的朋友,我們是一夥的,曉得嗎。”
他叫喊:“痛。”反手抓住她的手,往懷裡拉了拉,“想你了,就返來看看。”明天在電話入耳出她情感不對,他很擔憂,連夜趕了返來,直到看到床上熟睡的她,纔算是鬆了一口氣,因而也上了床,謹慎地擁著她入眠。
“我不會變心。”
天氣垂垂暗下來,厲雷打電話返來:“小綾你在乾甚麼,明天有冇有好好用飯?”
“小綾,”他的容顏隱在落日裡,聲音醇厚好像夢話,“我最斑斕的胡蝶……”
夏綾說:“可蘇棠說你這段時候很忙。”兩地分離久了,夏綾向蘇棠探聽他在外洋的環境,蘇棠說,厲雷這段時候忙得不成開交,腳不沾地,幾近冇睡過囫圇覺,連飯也常常健忘吃,建議夏綾不要打攪他。
夏綾迷含混糊地展開眼睛,總感覺有那裡不對——低頭一看,竟然真的有一條手臂搭在她的腰上,淺棕色,肌肉均勻美好,如同出自古希臘名家之手的雕塑。頸邊,傳來熟諳綿長的呼吸,帶著些許的暖意,有節拍地起伏。
“好啦小綾,笑一個,皺著眉都欠都雅了。”他說。
那男人伸手重撫她的臉頰:“你承諾過我,要成為天下頂級的天後,如果和我在公收場合太密切,傳出甚麼緋聞來……小綾,工具是我,你的收養人,你的老闆,那群記者甚麼刺耳的話都寫得出來,會毀了我們之間的商定。”
與他通了一會兒電話,睡意襲來,不知不覺進入夢境。
麥娜姐嚇了一跳:“小綾?你冇事吧?真是的,這麼大小我了,杯子都拿不穩。”她拉著夏綾向後退了幾步,避開碎片飛濺的地區。
“小綾……”他低低喚,聲音轉為沙啞。嘴唇一起向下,展轉流連,來去盤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