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何會在這裡?並且,鳳琨人呢?
夢很長,一會兒是鳶尾花盛開的孤兒院,一會兒是十萬人大型演唱會,另有狂吠的獒犬,黑暗中拿著鞭子的男人,擁抱,愛戀,死彆……
這裡是鳳琨的住處。
“裴子衡,”她恍恍忽惚地望著星空,喃喃,“裴子衡……”麵前,又閃現出阿誰高大俊美的男人,挺直的鼻梁與緊抿的薄唇,看人的時候,神祇普通。眼眶熱辣辣的,鼻子發酸:“裴子衡你這個混蛋……騙子,騙子……”
她一時忘了掙紮,將信將疑地看著他:“那你說說,我……我是誰?”
“還記得這些歌嗎?”鳳琨溫聲慢語,“我們曾經在一起做的歌。”
“你不是說他給了彆人嗎?”
伸手去拿酒,被他攔住:“小綾,你不能喝了。”
“我已經曉得你是誰了。”他暖和的聲音,持續壓抑她,不讓她去拿酒。
“他說過要永久對我好的,可他要娶王靜琬,他說過那隻胡蝶……那隻胡蝶是隻屬於我們的奧妙商定的,但是,他把它給了彆人!騙子,騙子!”
鳳琨就那樣抱著她,好久,嗓音有些啞:“那麼高的舞台,摔下去的時候,驚駭麼?”
“我要喝!”
回想起舊事,夏綾的唇角悄悄翹起,“記得,那次你拉著我偷偷溜走。”
他又替她加一杯酒,看著她喝下,聲音更暖和:“另有誰?”
“夏雨,楚琛,另有……另有……”她說不下去。
“等閒?”她嗬嗬地笑,“不等閒……一點也不等閒,阿琨,你知不曉得我有多想好好地活著,可他們關鍵我,把我害死……”
“彆裝了,”他淺笑看她,“我曉得是你——夏綾。”
“他騙你甚麼了?”鳳琨的聲音。
聞聲響動,他轉頭看她。
她一呆:“鳳先生,我們……”本想說他們不熟,可話到嘴邊瞥見他似笑非笑的眼神,總感覺有那裡不對勁,便硬生生地把後半句嚥了歸去。
“不可。”
“他們是誰?”他深吸一口氣,和緩地問。
他一字字清楚念出她的本名。
驚雷再次炸開。
她冇迴應,熟諳又旖旎的旋律將她包抄,就彷彿回到了疇昔的光陰,那麼溫馨。
“我冇醉。”她想要推開他,不斷念腸去觸碰不遠處的酒。
就算是便宜力強大如鳳琨,此次連聲音都顫栗:“小綾……小綾。”
“我。”
“這麼大的奧妙就值一杯酒?”他哭笑不得,“小綾,你不能再喝了。”
“你不就是葉星綾嗎?”鳳琨屏住呼吸,本相就在麵前。
“小綾?”他暖和地說,“出去,甚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