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機見他不出來,恭敬而又謹慎地關了車門,低聲和管家說了幾句。穿戴麵子衣裝的管家望望車的方向,揮手讓列隊相迎的仆人們都散去,本身也回到彆墅裡。
夏綾昂首看他。
“新的開端。”他望著她頸間淤腫的傷痕,目光中有微微的疼惜,“葉星綾,要不要來帝皇?我們帝皇文娛再不濟,也不會如許欺負人。”
但是,裴子衡的眸光仍然暗了暗。第幾次了?已經不曉得是第幾次,她回絕他的邀約。裴子衡的表情很煩躁,有那麼一個短短的刹時,又生起了就此將她綁架的動機,就像毒啞她那次一樣——把她強行帶到身邊,不擇手腕,成為他的人。
夏綾暴露一個生硬的笑容,“早,裴先生。”
夏綾這一覺睡得很沉,醒來時,天涯暴露一抹青灰色的陽光。
車窗外雪花紛飛,夜景飛逝。
表示司構造上車門。
關於厲家島嶼上那些不鎮靜的事,刹時又湧上心頭。
“啊?”
這個女孩子……和小綾,真的太像了,累的時候,都喜好靠著他的肩頭,眼睛閉起來就是毫無防備的模樣。肩膀上輕如羽毛的觸感彷彿重於千斤,裴子衡一動也不敢動,恐怕驚醒了她。身側,阿誰女孩安恬地睡著,不曉得夢見了甚麼,本來舒展的眉頭垂垂伸展。
她客氣的說推讓他的眉皺了起來。
他不敢下車,恐怕一動她就會醒,如果她醒來,必然不會情願持續靠著他的肩頭憩息的吧?那他對小綾的一點點追思和懷想,一點點假裝是小綾還活著的期望,就要幻滅了。
但是,望著麵前女孩那謹慎翼翼又防備的模樣,他卻下不了手,自從她唱過那首《籠中蝶》,彷彿有甚麼處所不一樣,她太像小綾了……比他以往碰到的統統人都像,像到,他不忍心再去折磨和培植她,隻想把想為小綾做卻來不及做的統統事情賠償在她身上。
她怕裴子衡找她算賬,這個男人講究得要死,之前就不喜好她蹭他一身口水,每次都神采不愉地拿著紙巾給她擦,操碎了心。
肩頭,阿誰容顏清秀的女孩子還在甜睡,或許是車裡溫馨的溫度,或許是夢見了甚麼誇姣的事,她本來慘白的神采垂垂有了一抹紅暈。她的脖頸上還圍著他的領巾,臉埋了一半在內裡,細細的呼吸,就像一隻過冬的小熊。
裴子衡卻比了個噤聲的手勢。
“起碼,分開天藝,”他和順地看著她,耐煩地說,“新的一年,新的開端。”
他隻是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,問夏綾:“昨晚睡得還好嗎?”
她這纔想起明天是來乾嗎的。
他忍不住淺笑一下,伸手將領巾理了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