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綾笑一笑：“冇事的。”

下得舞台，助理薇薇迎上來：“小綾姐姐，累了吧，喝點水。那些人過分度了，你不要理他們，你比那些說你的人好一千倍，一萬倍！”自從前次被厲風在包廂圍困，夏綾讓薇薇先走後，這個小助理就成了夏綾的死忠腦殘粉，對她保護得不得了。

他接過主持人遞來的話筒，望著夏綾：“好好唱歌，好好做人。”

厲雷見她乖順，內心卻莫名有些煩躁，就彷彿一隻小獸收起了虎倀，不再對它曾經在乎的東西感興趣。因為不在乎，不感興趣，以是，才無所謂麼？

她緩緩拿過柔嫩的毛衫，兜頭套了出來，覆住暴露的肩背和高定號衣長裙，卻遲遲不敢有下一步行動――毛衫很短，隻及腰線。下半身，他替她籌辦的是一條很合體的褲子，卻恰好卡在冇法套進高定魚尾裙襬的尺寸。

夏綾回想起曾經被囚禁的那年，很多屈-辱的畫麵。

“睡都睡過了，有甚麼乾係？”厲雷明白她的意義，心中更不悅，就那樣靠在車後座上看著她。暗淡的車廂燈光下，她身上的號衣長裙勾畫出誇姣的線條，肩頭薄弱而白淨，後背的胡蝶骨跟著抬手行動若隱若現，讓他有些口乾舌燥。

有些事情，她能夠由著他，無所謂。

“你能不能出去？”她儘量擺出最好的態度，和他籌議。

鄭晨浩被噎住，這個小女星，有甚麼資格經驗他？！他功成名就的時候，她還不曉得在那場海選活動裡考練習生！鄭晨浩很活力，非常活力，礙於身份卻不好多說甚麼，隻能趁統統人都不重視的時候，從攝像機拍不到的角度瞪她一眼。

“你出去。”她終究忍不住，再次說。

厲雷坐在保母車後座上，深茶色的車窗玻璃後，暗淡的光芒拂著他俊美的側臉，一雙眼眸更顯幽深：“帶你去寺廟拜拜，你先把妝卸了，做個變裝。”

夏綾聽出他的弦外之意，肝火在胸中翻滾。

她漫不經心腸“嗯”了一聲，細心拿扮裝棉沾了水打掃在眼底，就彷彿一個簡簡樸單的卸妝行動比他的話首要千倍萬倍。

厲雷冇說話，一雙隱含鋒利的眼眸盯著她，無聲的威壓。不曉得如果換了裴子衡坐在這裡，她還會不會趕人？這個動機如毒蛇一樣，一旦勾起就再也停止不住，“我就在這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