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葉星綾,你真是死光臨頭還不知改過。”他一字一字似是從齒縫裡迸出,鹵莽地將她的雙手烤在床頭,“我會讓你,再也不能辱及小綾哪怕一個字。”
他放開夏綾,起家,從櫃子裡取出一樣東西。
裴子衡望著她紅色絲質罩衫下小巧的身材,目光漸深。
他的話一字一字,如重錘敲擊在她的心上。這是他徹夜第二次對她說,葉星綾,你又算甚麼東西?本來,落空了“夏綾”這個名字和皮郛,在他眼裡,她甚麼都不是。
她睜大眼睛,看清那是一支玻璃管,內裡裝著小半瓶茶青色液體。
她將身材冒死向後縮,徒勞地使本身闊彆那瓶液體。陰暗的燈光下,那詭異的茶青色顯得如此陰沉猙獰,彷彿出自天國深處最險惡的巫婆,一旦喝下,萬劫不複――不止是不能說話,更可駭的是,她將再也不能唱歌。固然,她曾說過不在乎是否留在文娛圈,但唱歌是另一回事,是她與生俱來最愛的事。如果落空了歌聲,她活著另有甚麼意義……
他用指腹悄悄摩挲她的嘴唇,酥麻的觸感,引發她一陣顫栗。
下頜一陣疼痛,扯回夏綾的思路。
她不期然地想起有一年,他們一起去觀光。在高山之巔的三生石前,他執起她的手,共同許下永結同心的誓願。繩結上的同心鎖“哢噠”一聲合上,那一刻她仰起臉問,子衡,你說,下輩子我們真的還能在一起麼?他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,帶著無儘的寵溺和和順――會的,小綾,我們會生生世世,永久在一起。
夏綾哀思地望著他,眼中有薄薄的水霧滿盈,裴子衡,我已經落空了你,如果再落空歌聲,我還剩下甚麼?
裴子衡不緊不慢地拔開瓶塞,一股濃烈刺鼻的藥味直衝出來,薰得夏綾幾欲作嘔。她吃力地側過甚去,連聲音都在發顫:“裴子衡,彆如許……我真的冇有罵過夏綾,真的!為甚麼,為甚麼你寧肯信賴夏雨的胡言亂語,也不肯信賴我哪怕一句?!”
“現在曉得怕了?”俯身,他腔調低柔地問她,“你有膽量那樣罵人,如何冇膽量本身嚐嚐,陪人上床,當個賤,貨……你該嚐嚐那滋味的,不是麼。”
裴子衡在床邊悄悄地看她折騰,待她垂垂有力,動靜小下去,才暖和開口:“不錯的體驗,喜好麼?”說著,還笑了笑。陰暗的燈光將他高大的身影投在支離破裂的床幔上,就像暗夜中,冬眠著賞識獵物病篤掙紮的龐大惡魔。
裴子衡仍然捏著她的下頜不放手,不知過了多久,直到確認那瓶藥已經完整流入她的胃裡,他才緩緩地放開她,站起家,將空掉的玻璃瓶拋到地上。
自始至終,他的視野都冇有分開過她的身材,帶著毫不粉飾的侵犯欲。
她恥辱至極,驚駭、痛苦和氣憤在心頭炸開,固然,曾經不曉得被他抱過多少次,可此次卻分歧,他隻當她是一個陌生人,一件隨便的泄。欲東西。
夏綾節製不住地咳嗽,幾近要將肺咳出來,胸骨被震得生生地疼,可那啞藥卻咳不出哪怕半分。她又試圖翻身,想俯身到床邊將它嘔出,何如雙手被分開銬住,身材能夠擺動的幅度太小,底子冇法勝利。她惶恐地扯動雙手,兩側的枷鎖嘩啦作響,手腕上,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痛。
裴子衡單手捏開她的嘴,將那瓶茶青色啞藥緩緩倒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