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剛矇矇亮,就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從草香園正屋中走出來。草香園實在不大,與後花圃隔著一道拱橋,橋下是後花圃湖的支流,兩岸樹影森森,如果是夏天,這裡是避暑的最好處所,但是大多數時候,這裡都顯得過分沉寂清冷。
小離歌向來冇有正正式式拜見過本身的父親,隻是在某些場合遠遠地見過幾麵。她一向在思疑,本身如何能夠是齊王的女兒呢?如果真的是,本身的生母是誰呢?
離歌摸了摸懷中的饅頭,徑直今後花圃最高的處所走去。齊王府的後花圃依山傍水而建,山固然不算高,但是這在淺顯人家的後花圃中已經實屬罕見。
離歌和木婆也不在乎,高歡暢興地把早餐吃得乾清乾淨,她們本身有個小廚房,平時除了煮熱水以外,還會本身煮些自種的蔬果,偶爾還會那些新奇的蔬果去跟大廚房換些油鹽和木料,偶然候木婆會直接拿到內裡去換日用品,那樣能夠換得更多東西。
隻見這小小的身影走近院子西側的一個水缸邊,水缸跟她普通高。她先是拿了把小掃帚把水缸中間的石桌掃了一下,又用手摸了摸那石桌,感覺潔淨後,才從石桌邊的一張小凳子搬到水缸邊上,然後站在小凳子上,趴在水缸邊,吃力地拿起壓在木蓋上的石頭,放在地上,再拿起木蓋,謹慎翼翼倒著放在中間的石桌上。然後她才從剛纔從屋裡拿出來的小木桶和小木勺,一點一點往外舀水,能夠是水缸中的水不是很多了,她不得不把小半個身子探入水缸中。
木婆將手中的東西放在地上,健步如飛趕疇昔,從離歌手中接過木桶,一口氣就拎到正屋內裡。然後再急步出來,先將食盒拿進正屋,再出門把那桶水拎到水缸邊,把水倒進水缸中。然後她對著正屋內裡的離歌說,“爐子上燉著熱水,你先洗把臉,把早餐吃了吧。”說完,就拎著水桶又往內裡走。
離歌走到門口邊答話,“木婆,我等你返來再一起吃早餐。”木婆轉頭看了看離歌,本來想說甚麼,呆了呆,搖了點頭,甚麼都冇有說,就出門去了。
山上有一處院子,叫含涼山莊,固然隻是一進院子,但是正屋五間,再加上東西配房,處所非常闊落。離歌喜好躲在這裡,每次她都是爬到正屋的橫梁上麵躲著,一邊看書一邊俯瞰全部後花圃。
草香園的圍牆是竹子編成的籬笆,上麵纏繞著各種草藤,有牽牛花有葡萄有常青藤等等;走進園門,內裡隻要三間的正屋,屋後有一間小小的抱廈,屋前屋後都有院子,現在院子中種的不是整齊的香花,而是一塊塊的菜地。
離歌心疼這些辛辛苦苦栽種出來的蔬果,今後,再等宋黑胖入府玩的時候,便躲到後花圃中。宋黑胖公然帶著人來了草香園幾次,但是次次都見不著離歌,隻要一個老婆子和老頭子,厥後便少來了,改成在後花圃內裡逛,偶爾如果剛好撞上離歌,便好好將離歌熱誠一番。
如此來回幾次後,小木桶還隻是裝了三分之一的水,她已經累得有點微汗了。這時候,院子的門吱呀一聲被翻開了。一個身材細弱的婆子左手提著食盒,右手提著一桶水出去了。她一瞥見那小女孩正在水缸邊舀水,便粗聲粗氣地說,“離歌,還不從速下來?一會掉進水缸了,還得老婆子我去把你撈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