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基說到這裡,昂首看了看郭洺和常遇春,見兩人臉上並無異色,這才接著道:
郭洺道:“你不姓李,姓劉,名基,字伯溫。”
“那徐達呢,徐達如何樣了?”郭洺聽到這裡,已經容不得他不信了,趕快向吳弛詰問起徐達的處境。
“嘖嘖……本來如此。”
吳弛道:“眼下分水、新城已落入敵手,徐達將軍的四萬兵馬,正困守在桐廬孤城,被朱重八和陳友諒的十數萬雄師輪番圍攻,據探子來報,眼下桐廬城臨時還未被攻破,隻是情勢非常危急。”
“現在上位興仁義之師,南下征討賊兵,當以攻心為上,對朱部將領多行拉攏,使他們和朱重八離心離德,方為上策,怎可妄加連累。”
“我曉得了。”
劉基歎了口氣道:“常將軍莫怪,鄙人之以是如此,天然是有苦處的。當年我中了元廷進士,到江西、江浙等地仕進,彼時正值本地紅巾賊……不,紅巾義士,簇擁而起,星火燎原。”
汗青上的常遇春作戰固然英勇,但本性非常暴躁,動不動隨便搏鬥俘虜,哪怕朱元璋多次勸說,對方也改不掉這個弊端。
常遇春笑著道:“此人現在就在末將軍中,末將這就讓人請他過來,與上位相見。”
前人說殺降不祥,之前的郭洺本來也不同意搏鬥俘虜,但此次貳內心實在是起火了,是以提早和常遇春打好號召,答應對方放開手腳殺人。
“甚麼,先生姓劉?”
“嘶……”
見郭洺不肯接管此事,吳弛歎了口氣,接著道:“眼下我們在分水和新城的六萬守軍,已經全軍淹冇,鄭遇霖將軍戰死,鄭遇春將軍存亡不明,彆的另有不知有多少人做了朱重八的俘虜。”
郭洺本覺得常遇春會欣然同意,但是出乎他的料想,這個時空的常遇春,性子已然和本來阿誰時空大不不異。
郭洺如有所思,沉默半晌後,開口摸索道:“我若冇猜錯的話,先生應當是浙東青田人,元朝至順年曾招考科舉,中過進士,還在江西、江浙等地做過處所官,是也不是?”
郭洺見狀,已然肯定本身的猜想,心中頓時狂喜——
天,三分天下諸葛亮,一統江山劉伯溫,這但是後代鼎鼎馳名的大謀士啊。怪不得本身到處尋覓此人,一向冇能找到,本來對方改了名字,藏在常遇春的軍中。
“胸懷韜略,姓李?”
“伯仁,屆時比及了建德路,給本國公好好打,隻如果朱重八和陳友諒的人,你想殺多少就殺多少,本國公毫不會見怪於你。”
郭洺點了點頭,內心對常遇春說的這位“李先生”非常感興趣。
乍聞凶信,郭洺一時候冇法信賴,畢竟幾日前本身這邊還勝券在握,如何才過了幾天,就產生如許的事。
“鄙人夙來本性樸直,當時在處所上,彈壓過很多起事的紅巾軍,向來為四方豪傑痛恨。厥後又獲咎同僚,去官回家,本想今後隱居避世,何如兵災殘虐,無處容身,隻獲得杭州投奔舊友。”
郭洺抬眼望去,發明麵前之人,個子中等,身穿大袖長袍、頭戴飄飄巾,公然如常遇春所言,麵孔清臒、氣度不凡,給人的第一印象,彷彿當代的諸葛孔明覆活。
話說到這裡,郭洺內心俄然有些好笑——本身如此焦急和紅巾軍拋清乾係,倒是和本來阿誰時空的朱元璋彆無二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