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”李善長聞言,故意辯駁,又感覺對方說得並非冇有事理。
…
“傳聞南邊的和州還算安寧,冇有受災荒和兵亂涉及,上位若能在夏季到臨前,出兵把和州城打下來,糧草之事應能迎刃而解。”
郭洺剛出版齋,還冇走兩步,便見幾個親兵過來稟報。
隻可惜,郭家軍目前還前提有限,臨時不能停止量產。
午後,滁州城,原知州府邸書齋。
不到一個月時候,不但全軍四萬將士所需的糧草和冬衣有了保障,郭洺手中還落下了上萬貫財帛。
“你若不識相,哼,某家不但要抄了你的宅邸,把你統統田產分給耕戶,還要把你一家長幼,全數請到滁州城大牢做客!”
“上位,眼看著就要入冬了,現在我們的四萬將士,馬啃人嚼,急需糧草,另有禦寒用的冬衣……”
本地最大的財主馬尚峰,前幾日剛回絕了郭洺“借糧”的要求,本日一早,自家宅院便被千餘名兵馬團團圍住。馬財主冇體例,隻得親身帶著幾個主子出來告饒。
郭洺聽罷,點頭道:“不當。我先前派人探查過,那和州城陣勢險要、易守難攻,關頭還駐紮著上萬元兵。倘若我們出兵疇昔,一時打不下來,入冬就更不好辦了。”
李善長這邊,固然硬著頭皮做了回惡人,心中卻仍然不同意如許的做法,隻道自家主公是為體味決燃眉之急,纔不得不可此下策。
李善長聞言,一麵命人將對方扶起,一麵找來紙筆,寫下了一張借單。
開初滁州各縣的大戶,傳聞義兵要向本身“借”糧,要麼將糧食藏匿起來,紛繁對外哭窮,要麼糾集族中後輩,聚眾肇事,總之就是各種不共同。
“呼……累死老子,總算批完了!”
郭洺眯著眼,聲音冷冷道:“誰分歧作,我便以對方心繫韃虜為由,將其名下統統產業,儘數抄冇。糧食歸我們,地步分給周邊百姓!”
馬尚峰聞言,心下不由駭然。
在郭洺的悉心指導,以及世人的辛苦儘力下,顆粒火藥、火繩槍、弗朗機小火炮等物,已接踵被製造出來,並試射勝利。因為這些火器能力龐大,當時還在軍中引發了不小的顫動。
郭洺說到這裡,擺手道:“就這麼定了。我這邊軍務繁忙,抽不開身,此事還是由先生親身替我主持,虎帳裡的兵馬,需求多少,隨先生選用。”
“容我細心想想。”郭洺坐在官帽椅上,用手指敲了敲扶手,閉目深思了一會兒,忽展開眼道:“其他體例,倒也不是冇有。”
“此乃強盜之行,畢竟不是長遠之道啊。”
“不然如何?”李善長嚥了口唾沫。
“百姓冇糧了,不代表士紳大戶冇糧。”郭洺淡淡一笑道:“這些人肯留在本地,不去逃荒,就申明他們必定有編軌製過災年。”
現在帶兵的恰是李善長,聽了這話,當即沉下臉道:“馬員外,我勸你好好共同,休得坦白。某家早就探聽清楚了,現在你倉中糧草,不會少於八百石。你若識相,便借三百石出來,他日我家元帥自會還你!”
郭洺接著道:“何況此次,本帥也不是搶,而是跟他們‘借’,他們若識相點,把糧食‘借’出來,統統好說,如若不然……”
這些“不義之財”,多數是豪強們“主動”捐贈給義兵的,好讓義兵能早日“擯除韃虜、光複神州”,作為義兵首級的郭洺,天然冇有回絕的事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