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已是半夜二更,城內大多數屋宇皆滅去了亮光,隻要也先帖木兒府邸後院的臥房,還是點著一盞油燈。
“然也。”郭洺點了點頭,神情持重道:“二位,此事要多多辛苦你們了,隻要你們能做成此事,將來本帥統領雄師南下,便可後顧無憂!”
“這,這……”
“不成能吧,會有這類事?”
畢竟自打紅巾軍叛逆以來,投降賊軍的蒙古官吏,像他這般品級的,彷彿還向來冇有過。此事如果泄漏出去,隻怕他九族難保。
耿再成和繆財主已經猜到郭洺召見本身的目標,一麵拱手施禮,一麵開口確認。
一旁的馮國勝、吳弛,見郭洺臉上的神采變幻不定,紛繁獵奇地開口扣問。
“恭喜上位,道賀上位!”
營帳內的矮榻前,郭洺批閱罷軍務,放下筆,伸了個懶腰,將剋日的各種動靜在腦海中過了一遍,向一旁的馮國勝開口叮嚀道。
“大人,信已經送到和州城了,小的乃至還見到了賊軍……咳咳,義兵的郭元帥,對方給大人寫了一封複書,讓小人帶返來給您過目。”
五日以後,元朝派往真州城,代替也先帖木兒擔負揚州路總管的月魯不花,車馬剛行至揚子縣,便收到一條動靜。
“去把哈怯來給我找來,我有大事同他商討!”
“上位放心!”繆財主拍了拍胸脯,非常對勁道:“末將和韃子打交道,也不是一回兩回了,定能將此事辦得天衣無縫!”
使者聽不懂也先在說甚麼,本想開口扣問,卻見也先俄然將信紙放到油燈上焚燬,接著向他叮嚀道:
月魯不花落入賊營,如此一來,真州城內臨時便冇有人能代替也先的位置。本來監督也先的官吏們,這時也不得不讓對方重新執掌大權,畢竟大夥還得希冀他來主持大局。
得知了元廷朝堂的靜態,郭洺表情大悅。因為眼下產生的這統統,實在全都是他和也先在演戲,用心做給元朝天子妥歡帖木兒看的。
而駐守真州的元軍將士們,在也先帖木兒和萬戶哈怯來的批示下,英勇作戰,數次將來犯之敵擊退。
又過了十餘日,郭洺本人親率一萬精銳,從和州解纜來到真州,也大張旗鼓地插手了攻城行列。
幸運來得如此俄然,郭洺隻覺有種深深的不實在感。
得知此事的月魯不花頓時懵了,果然如此的話,那本身受命去真州城代替也先的事,豈不是要黃了?
郭洺按捺著心中的衝動,主意向二人分享了這個大喪事,接著道:“快去把其他將軍叫來,我們好好參議一下此事。”
現在滁州、和州、全椒、來安、六合等地,都已落入本技藝中,現在又加上一個真州,這豈不是說,元朝揚州路有將近一半的城池都是本身的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