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年,廢鐵的市場收賣價漲到了三毛七,而一鋼那邊給的價是三塊,張興明和二哥手裡有靠近二百噸四分錢收上來的存貨,租來的院子都快堆不下了,空間裡張興明這些年也攢了有一百多噸,這下真格的大賺了一筆。為了不出不測,張興明讓二哥又聯絡了二鋼和連軋,把廢鐵分紅幾批賣給這三家廠子,當廢鐵全數變成錢存進銀行的時候,張興明和二哥已經有了九十五萬五千七百多塊的現金財產,為了不惹人重視,二哥光存摺就辦了四十多張,幾近全市的儲備所都跑遍了。
82年,張興明在黌舍做出了一件讓教員們哭笑不得的事情。三年級就有音樂課了,任課教員是黌舍的大隊教誨員劉教員,每到音樂課,班上就要出四個男生,幫劉教員把那架陳腐的風琴抬到課堂裡。三年級學了很多歌曲,我們的故國事花圃,小兒郎,王二小,另有那首典範的上學歌:太陽當空照,花兒對我笑,小鳥說,早早早,你為甚麼背上小書包。實在張興明真的是偶然的,真的,他能夠對天發誓,隻能說是後代的改編歌詞在他印像裡太深切了,跟著劉教員彈的音樂他就順嘴唱:太陽當空照,花兒對我笑,小鳥說,早早早。好吧,到這裡都是普通的,然後:你為甚麼背上火藥包,我去炸黌舍,教員不曉得,拉完弦,我就跑,霹雷一聲黌舍不見了。同桌那小美女隻是忍著笑瞪他,然後邊上的孫旭亮幾個就開端學唱,小孩子進入鎮靜狀況以後,能動力是非常強大的,三五小我的合唱聲音竟然壓過了全班,當時劉教員臉就黑了,固然她本來就很黑。因而,這幾個就被拎到辦公室去了,然後,張興明也被拎去了。這事完了以後,冇幾天的工夫,全校門生都會唱了,做為始作甬者,張興明被劉教員記著了,從那今後就冇給過他好神采。
冇事的時候,張興明會隔三差五的光臨河邊的廢鐵堆,找不顯眼的處所摸摸看看,經警見一個小孩子在鐵堆裡閒逛也不在乎,底子冇重視這小孩逛一圈就會消逝幾塊廢鐵。
再就是過年了,城裡鞭炮要比鄉村足多了,另有很多“花花腔”,就是各種滋花,拿在手裡的擺在地上的,轉的飛的響的炸的,五光十色,不過這東西不是隨便放的,大人看著呢,得比及了大人規定的時候才氣放。小孩子最喜好兩種東西,一是鑽天猴,一個長杆,上麵有個像火箭一樣的頭,點著了“吱兒”的一聲竄上天,然後砰的一聲炸開。這東西不傷害,能夠拿在手裡放,因而,就有了對準的空間。把杆弄短點,因為長了會彎,不好瞄。瞄好誰的後背,拿著的手放鬆不能用力,一點,“吱兒”一聲,就頂到了那人後背上,然後“砰”,怯懦的直接就嚇得一個腚墩摔在地上。另有就是吐球,也就是把戲彈,從五發到二百發都有。東北過年家家戶戶要掛燈籠,小孩子就三五一群,拿著五發的吐球,到處噴燈籠,把誰家燈籠點著了就笑著邊起鬨邊跑,這是一種可貴的興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