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早早的張興明就爬起來往孫孃家屋裡鑽。
“真的假的?”二哥還是不太信賴。
“我爸我媽叫你問的?”二哥斜著眼睛看著張興明,滿臉的疑問。
張興明躺在那想事,老媽的事安排好了,本身這邊也得抓緊了,但是眼下甚麼都不無能,本錢也冇多少,看來這幾年隻能從成品收買上想體例了,現在買廢鐵三四分錢一斤,81年收賣價就漲到了二毛多,還是南墳這邊的收賣價,市裡必定還要高,82年就靠近四毛了,十幾倍的利潤隻需求二年多三年不到,這個能夠乾,但是如何乾呢?再說了,還得留著買猴票啊,得想彆的體例。
“收襤褸啊,”二哥有點絕望:“那破玩藝誰乾呢,埋了沽汰的,累死了掙多少?”
“二哥二哥,二哥。”張興明趴在炕邊上喊孫孃家二哥。
過了三天,二哥早晨返來就進了張興明家,張興明正躺在媽媽腿上享用媽媽給掏耳朵。
“停,”張興明叫了一聲,看著二哥說:“我要你錢嘎哈呀?我不要錢,我是問你平時錢都咋來的,有事,你快說。”
張興明把二哥拉到本身家屋裡,關了門,把二哥弄的一頭霧水。
“那,你喝酒打撲克,錢從哪來啊?冇錢不可吧?”張興明問。
聞張揚興明這麼說,二哥到是有點信了,再疼孩子也不會幫著孩子撒這謊啊,就說:“我弄不到多少錢,和我爹要點,大姐二姐都上班了,能要點,估計有個一百多塊錢了不得了。”
二哥打了個哈欠,揉了揉眼睛,心不甘情不肯的穿衣服,穿鞋下地,到外屋打水洗了把臉,然後邊擦臉邊問:“說吧,啥事?如果亂來我我敲你滿頭大包,你看著。”
“你想弄錢?你要嘎哈?你這小屁點要錢嘎哈?我這有十幾塊錢,要不?”二哥從兜裡取出皺皺巴巴的一堆毛票,抽出兩張就要放到炕上。
張興明說:“二哥,你彆看我小,我但是正兒八經的和你說這事,如果不是因為我和我哥小我都不找你。再說不是收襤褸,是收鐵,隻收廢鐵,兩年,保準掙大錢。”
“不,我就和二哥說,二哥你快起來。”張興明伸手去拔拉二哥的臉,二哥抻了個懶腰坐起來:“啥事啊你急嗬嗬的,說吧。”
“你能掙錢?”二哥頓時來了興趣,低下頭小聲問,聲音較著含著一種鎮靜,這年初,能掙錢的門路實在是少到冇有,誰不想有錢哪。
“不是,哎呀,這麼和你說吧,二哥,我有掙錢的門路,想看看你能不無能。”張興明算是服了二哥,估計他那錢也不是好道來的,不然也不會這麼謹慎。
張興明點點頭:“那冇題目,夏季給生個爐子弄點焦子(焦炭)就行了,也不怕熏。”
二哥看著張興明問:“咋了?我爸我媽說我啥了?還是誰說我啥了?”
“啊,咋了?”二哥摸了摸臉,問張興明。
“租?用多長時候哪?冇說。”二哥說:“就說一個月五塊錢讓我們用。”
“二明,處所找著了,就建安公司前麵,有個挺大的院,現在空著,我哥們的爸是那邊麵一個頭頭,說一個月五塊錢讓我們用。”二哥坐下向張興明表功。
“多大院?”那處所張興明冇有影象,也冇去過,一點都不清楚。
“你穿衣服出來,得悄悄說。”張興明可不敢當著二姐平姐的麵說掙錢的事,二姐還好些,小平姐那就相稱於小播送,到時地球人都曉得了。二姐梳好頭套上外套出門上班去了,她方纔被分派到礦建公司去,也是大個人,和大哥一樣,孫爹家隻要孫爹和大姐是全民,在露天礦開大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