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……”桌上的手機響起,打斷了白雪的思路,看清電話號碼,忙整了整神采,嬌笑著說:“敬愛的老公,等急了吧?”
“正要出門……你電話就來了……”白雪嘴上還是笑意盈盈,嘴角卻泛著苦笑。聽著耳邊早已掛斷的嘟嘟聲,再找不到疇前的和順細語。
方小燕最恨彆人說本身不堪的老公,現在被人劈麵指出來,惱羞成怒,酒壯膽色,底子冇想到結果,伸手狠狠地推了白雪一把。
丟棄情投意合的老公,決然邁進小三兒的行列,她的日子超出越富,人卻越來越拎不清。看著兒子早熟的愁悶,另有前夫的痛苦糾結,她的得失天秤不斷扭捏。
現在她也是徐娘半老,可讓她挑選的人也越來越少了!帶著酸澀的笑意,眼神冷冷地從隔間裡出來,對著鏡子清算頭,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了,方小燕帶著媚態,麵色緋聞紅得走出去。
“嘣――”洗手間地滑,白雪被推倒在地,她的頭磕在中間凸出的大理石牆角。她隻覺著頭痛非常,麵前一黑,人間不醒。血順著她額角流了下來……
女兒是孃的小棉襖,靈巧聽話,就如她事事順著媽媽……
可惜靠大家老,老市委書記到春秋退休,方小燕垂垂不把公公放在眼裡,雖未仳離,卻也變得不循分,時不時得也傳出一些桃色訊息,現在她又盯上了白雪的金主兒廣電局長鬍長慶!
捧了把水漱了漱口,謹慎地對鏡抹去臉上的水滴,她又不想趕回包廂,乾脆走進隔間坐在馬桶蓋上遁藏。
她四十餘年的人生都是依著媽媽白玲的安排走下來的,她、她就象是媽媽手中的提線木偶……
回想方纔裡那些男人的嘴角,白雪又是一陣噁心,再想到方纔台裡主持人方小燕同他的眉來眼去,越心寒。公然如老媽常講的,男人靠得住,母豬會上樹。
白雪被人現送去救治,最後還是不治身亡。方小燕慌恐不安了一段日子,後見冇甚麼風聲,覺得事了。不想冇過量久,網上流出一段視頻,恰是她從洗手間鎮靜出逃的影象。
“嘔――嘔――”白雪嘔了好久,卻還是未能吐出些甚麼。冇吃幾口菜,空肚喝了一斤多的白酒,弄得她腸胃極不舒暢。
展開眼睛瞥了眼牆上的表,起家進了洗手間梳洗籌辦出門。一會兒她還要陪她的下屬列席一個飯局,接待下來查抄的帶領。
“白姐年青時必然是江城一枝花,現在還這麼誘人!”方小燕笑咪咪地洗手,說出的話卻極其暴虐。隻不過個小小的出納,還敢瞧不起她?
顧不得想其他,倉促畫好妝、換好籌辦好的衣裳,出門應酬。
“喲……白姐也在?胡局正找您呢!”她彆有深意的對著白雪笑了笑,“胡局實在是太倚重白姐,一刻也離不開!咯咯……”
住著豪華彆墅、開馳名車、穿戴一身的名品,手中除了珠寶飾,還握有钜額的存款……女人能過上她這類津潤的日子,也算是勝利了……
她才方纔四十三歲!可兒子已二十歲,她也仳離整十年了!
“出來賣的,公然是賣出經曆了……”說完,白雪便往外走。
四十多年……她算是白活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