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銀河心口微微一動,伸手摟住她的腰,點了點頭,想了想後又道:“到時候,我幫你脫嫁衣......”他這話還真有點地痞德行。
宋銀河自是看清了她眼中逼真的打動,怔了怔,然後伸手回抱住人,一時候心中很有些龐大,好一會兒才道:“......小牡丹花,我老是會幫你的。”
話雖如此,宋銀河內心頭仍舊有些不歡暢,不免暗自抱怨了一句:也算是齊天樂好命,倘能再給他一年,必能揪出人給殺了,也算是少了個心頭大患。
話還未說完,謝池春已探頭在他脖頸一處悄悄咬了咬。
這句話,他們來西南時,宋銀河亦是說過,可橫在他與謝池春之間的倒是陌生、討厭、思疑以及痛恨。
燈光之下看美人,老是越看越美的。
偏,天子直到現在都冇立下太子――天子現在膝下不過四個皇子,皆是資質平平,三皇子雍王也不過是個矮個子裡頭拔高個罷了,恰好七皇子乃是元嫡之子又有個謝池春這般的同胞姐姐。
明顯是咀嚼淚水的一吻,可那一刻,他們兩人都覺出來一點兒的甜來。
就像是她說的,林皇後之事,錯的並不是告密此事的宋銀河,她所能做的便是不遷怒,放眼將來,讓此事就此隨風而逝。
拖著拖著,便出了林皇後之事,天子內心不免偏了三皇子幾分,隻是還需謝池春來西南平亂,自是不好就這麼超出嫡子立儲的,比及謝池春與宋銀河庭中訂婚的事情傳去都城的時候,天子心中再是不悅也得顧忌著宋銀河和謝池春的態度。
“你的寶貝弟弟,我那裡敢?”宋銀河就坐在邊上,手裡卷著她的一縷髮絲,隨口便應了一句。
隻是,到底是時不待人,不過兩年罷了,京中便傳來天子病重的動靜。說來也好笑,天子這病本就是因著林皇後之事而氣出來的,可真叫他憑著情意賜死了林皇後,他的病不但冇好反倒更重了,現在竟是病體難支,一副頓時就要嚥氣的模樣。
謝池春靜了一瞬,笑了笑,悄悄道:“也是你的弟弟啊......”
謝池春自是不曉得宋銀河內心的小九九,聞言非常打動,上前摟住人,仰著頭看他,小聲道:“感謝。”
她言語和順,神采亦是非常動聽。那雙桃花眼裡似是含著盈盈一脈水,眸光似水,傲視流波,纖長微卷的眼睫則染著一層薄薄的燈光,烏溜溜的眸子子跟著一轉,竟有幾分勾人的和順。
人間最難坦白的便是密意。他們朝夕相處了將近兩年多,謝池春自是明白宋銀河統統的放縱下藏著的是甚麼。她或許曾經在深夜裡展轉躊躇了好久,可她到底還是把林皇後的事放下了。
謝池春不一會兒便又重新笑著起家來:“很晚了,我歸去歇息了,你也早點歇息。”
宋銀河被她看得心癢癢,不由自主的便被她最後那聲“宋大駙馬”給逗得笑了起來。他悄悄的低了頭,把唇印在謝池春的眉心,謹慎翼翼的吻了吻,隻感覺心也和唇普通的軟了下來。
約莫是相互互白了心跡,謝池春和宋銀河去京的一起上都非常的甜美,宋銀河總算曉得了為甚麼古來為美人傾城傾國的昏君會如此多。雖說京中環境告急,可他們兩人卻也可貴的忙中抽暇四週轉了轉,一起上買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,非常做了一些不稱身份的“傻事”。直到入了都城,兩人方纔收斂了一些,謝池春還特地交代了宋銀河:“父皇病重不好起家,傳聞是讓皇弟代為郊迎,到時候,你態度好些,可不準給他丟臉。”